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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君如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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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9章 君如年少

    她微微一顿。

    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顾诀。

    这位南楚帝堪称深不可测之典范,若非是他。

    当年的长生谷、半月楼、观潮庄等地决不可能接连覆灭,能将这不可能的事做的如此干净利落的,当世也就只此一位了。

    似乎很多年没看到将离在武力上落下风了,连陈云诺都被话痨那厮染了毛病。

    在将离撤身的一瞬间,她便将手里的白玉笛递了出去。

    正被那人接在手里。

    将离恶狠狠的,“我当初真该毒死你。”

    陈云诺摸了摸鼻尖,无声道:后悔也迟了。

    欲破其阵,先乱其神懂不懂?

    只可惜多说一句废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人转身而去,暗夜之中玉笛飞声。

    无数飞虫一瞬间聚了过来,或明或灭的猩红萤火将那两人围绕其中。

    这厮直接将她和顾诀隔绝在外。

    看样子是要单挑。

    顾诀站在她两步开外的地方,手中石头不断抛落着,打破各个方位的禁锢。

    夜色迷蒙,吹得他衣袖随风,如同世外神仙公子误落凡尘。

    “一一。”

    顾诀轻唤了她一声,“过来。”

    她看了不远处同秦铭缠斗到一处的将离,凤眸微眯。

    “我看到云简了。”

    陈云诺回头,“在哪?”

    顾诀抬头看她,眉眼俱是温柔之色,“手给我。”

    她仿佛被蛊惑一般,将右手放到了他手心。

    指尖被顾诀轻轻划破些许,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他屈指一弹。

    那一点鲜红便飞驰而出,划动层层虚幻涟漪。

    “以血为引,才能在十方虚幻阵找到血脉至亲,一一,你去找云简吧。”

    陈云诺沉沦在顾诀眼底的星光里。

    这一刻似乎同那水色流转的眸子重叠着。

    心有千千结,她移不开眼。

    陈云诺问:“你帮他?”

    顾诀温热的薄唇轻轻落在她指尖,眸中荡漾出些许笑意,“谁让他是顾夫人的救命恩人。”

    这话倒是千真万确。

    若不是将离,哪还有今日的顾夫人。

    “何况,也不算是帮他。”

    顾诀微低的声音在她耳畔盘桓着。

    “那你多加小心。”

    两人都不是磨磨唧唧的性子,当即便背离而去。

    衣角随风飘过,相握的手也逐渐飞开。

    “一一。”

    她总觉得顾诀在唤她名字的,似有千般温柔。

    便侧眸。

    “找到云简之后便带他出去。”

    陈云诺心下咯噔一下,还未开口,忽然被顾诀推了一把。

    “等我来找你便好。”

    指尖余温尚在,眼前幻影重重,眼前人却已不见。

    甩了甩头,把一切乱七八槽的想法都甩飞。

    那一点鲜血逐渐散开,她跟着往前走,迅速出手解决了忽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人。

    不远处的地方,少年白衣银甲如数被血色晕染,一柄长枪,红缨似血,百余黑衣人围成数圈群而攻之。

    “云简。”

    陈云诺又惊又怒,当即飞身而起,足尖点过数人头顶,一掌劈开刺向少年的长剑。

    “你怎么样?”

    她扶了白锦书一把,触手之处全是滚烫的血。

    不由得连声音都变得暗哑,“云简,你应我一声。”

    四周众人蠢蠢欲动,陈云诺一掌寒冰烈焰迸发而出,瞬间大半的人都被灼伤倒地,痛呼难起,剩余的人更是隐入暗处,瞬间消散了。

    她抱住险些站立不稳的少年,凤眸酸涩无比,“你不是恨我吗?等你好了,我让你千刀万剐解恨如何?云简……云简,对不起。”

    怀里的少年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至亲。

    也是这一声亏欠最多的弟弟。

    白锦书脸上的面具都已经被削下一半,露出满是伤疤的侧脸。

    “阿姐,我恨你。”

    少年那双同她极其相似的凤眸微微下垂着,似乎连抬眸看她一眼都十分的费劲,“可终究敌不过这十三年的想念。”

    她看着少年的眼眸,把人抱得很紧。

    “阿姐在、阿姐在。”

    陈云诺几乎是语无伦次的,“阿姐会同从前一般护着你,你要是不愿意换做你护着我也成,只要你好好的,好好的成亲生子,年岁还长……你别闭眼!”

    她惊声,扣住了少年的手腕。

    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少处上,薄唇已经白的没有半丝血色。

    “阿姐。”

    白锦书微微笑着,半躺在她怀里。

    像极了那个年幼时,粘人至极的陈家小公子。

    “别吓得跟死了夫君似得。”

    语气倒是潇洒至极的,“我好困,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你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陈云诺唇色发白,将少年扶坐起来,右手抵在他背后,以自身真气为他续命。

    一边说道:“你说过要娶如墨,记得么?”

    白锦书快要合上的眼眸,又睁开了些许。

    “那姑娘不错,父亲阿娘也一定会喜欢的。”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上次看到她买了许多酸梅吃,你不知道吧,阿娘怀你的时候,就可喜欢吃那玩意了。”

    白锦书看着她,面上露出无比惊诧的表情,“你……你是说……”

    “应该是有了。”

    瞎扯扯得自己都快信了。

    轻轻拍了少年一掌,白锦书吐出一口淤血,精神倒是明显要比方才好上不少。

    “你总不想自己儿子以后没有爹吧,要是有个后爹就更惨了。如墨的性子那么软,以后肯定会被欺负的死死的。”

    她拼尽全力将身上的真气续给少年,头晕脑胀强烈的不适都被抛到了天边。

    脱口而出的话,几乎已经不过什么大脑。

    白锦书倒是听得挺认真的。

    虽然没有说话,皱眉的模样已然多了几分生气。

    陈云诺摘去他脸上的面具。

    淡淡月光笼罩着少年斑驳的容颜,白锦书别过头,抿着唇不说话。

    “我已经找到同解去血容水的法子。”

    陈云诺微眯着凤眸,看着少年眸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捡起一旁的长剑,眼也不眨的划过手掌,鲜血顿时涌出,落在了少年脸颊上。

    白锦书唇色苍白,“你干什么?”

    “你我是血肉至亲,这世上只有我的血能解。”

    她眉眼俱是温柔沉静之色,“你是陈家富可敌国的小公子,日后有妻有儿,万人艳羡,万不可就这样死。”

    “阿姐。”

    少年无声轻唤,似有千般滋味尝不尽。

    陈云诺双掌蓄起寒冰烈焰,以鲜血为引,将少年笼罩在一层微光之中。

    那双凤眸同她如此的相似。

    血缘大抵是这世上最难以言语的东西,或爱或恨,都来的这样没有道理。

    万籁俱寂。

    忽然有人从她身后重重发出一掌。

    喷的一口血喷出,人也滚出数步

    白锦书猛然张大了双眸,咽喉已经被来人紧紧擒住。

    “站住。”

    秦铭居高临下的,掐着白锦书的脖子,将人拎了起来。

    发冠衣衫都已经凌乱无比,显然也没在两人身上占到什么便宜。

    顾诀随后而至,将她扶了起来,“一一。”

    “还死不了。”

    陈云诺借力站了起来,厉声道:“放开他!”

    将离当即站在几步开外,面如寒霜。

    血迹从白锦书嘴角蔓延而下。

    秦铭高声道:“我的好侄子,还有儿子为了几个外人竟然要致我于死地,你们可知我为何费心筹谋如此多年,若不是身负血海深仇,谁不想做个逍遥闲人,谁愿意千般算计杀人如麻?”

    陈云诺道:“你有血海深仇,难道就能视他人的命如草芥不成?”

    “他们本就是草芥!”

    秦铭斩钉截铁。

    掐着白锦书的颈部,竟直接将人提了起来。

    陈云诺面白如纸,“放下他!你要人质换我不是更好!”

    “换你?”

    秦铭倒是有点兴趣,此刻的白锦书在他手中就如此一只顺手便可捏死的蚂蚁一般。

    她安抚般的看了顾诀一般。

    随即迈步上前,倒是那只白玉笛拦在了她身前。

    将离厉喝道:“你疯了!”

    陈云诺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我很清醒。”

    目光触及,将离慢慢的让开了,朝着秦铭怒道:“即便那些人都贱如蝼蚁,那我母亲又当如何算?她救你护你,你却害了她的性命!”

    陈云诺同秦铭已经近在迟尺,那人似乎是听了这话有一瞬间的迟疑。

    她一把将白锦书推了出去,蓄起全力一掌拍向了秦铭。

    那人似乎是猛然反应过来,反手一挡。

    层层气流激荡而出,一片树倒叶倾难以估量之势。

    陈云诺气息不稳,眼看就要往后倒去,背后忽然一阵真气流转,同秦铭相抗的力量瞬间又变得充沛。

    她侧眸,是顾诀的手掌搭在了背上。

    夜色里衣带飞扬,眉眼绝华。

    那抹蓝影从她身旁掠了过去,白玉笛敲在了秦铭命门上。

    半空中一把白折扇飞转,万千言整个人从半空借势而下,敲在了秦铭头顶上。

    忽然转来一记利刃刺破皮肉的声响。

    陈云诺抬眸,竟是地上的白锦书掷出了手中的长枪,正穿过秦铭的心口。

    只听得一声怒吼,众人都被一股强悍有力的力量震飞。

    顾诀飞身一转,将她护在了怀里,双臂紧抱。

    几人闷声落地,眼前的层层幻影散开,大树开始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