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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蠢蠢欲动
火车开了几天几夜，他们终于赶到了大西北，在哪儿找了个民房又租住了下来。
赶到的时候，果然是棉花丰收的时节。
很快，两个人就融入了浩浩荡荡的摘棉花大军中。
大西北的棉花一年成熟一次，这里人少地多，很多人根本忙不过来。
每年的秋天，总有大批大批的人，从全国各地涌往西北，帮着那里的人摘棉花。
远道而来的民工大多是妇女，也有年过六旬的老太太。
摘一斤棉花是两毛钱，虽然钱不多，可也能养活自己。
手脚利索的话，挣钱真的不会少，每天摘上百斤棉花不是问题。
建国跟小燕年轻，手脚也勤快，他们两个拿到的酬劳最多。
民工居住的帐篷就搭建在田间地头，做饭吃饭也是露天的，就是在帐篷的旁边点堆火，架上一口锅，煮一些野菜什么的。
这里的条件不好，气候非常冷，馒头也硬邦邦的，半夜冷风呼呼的往里灌，很多女人的手都冻得皴裂了。
小燕也冷得不行，可她还是咬着牙坚持。
这时候，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怀孕了，肚在一天天鼓起。
那天，小燕正在忙碌，忽然，女人手捂胸口干呕起来，吐了半天，啥也吐不出来。
建国赶紧放下棉花包，关心地问：“小燕，你咋了？”
小燕含羞带臊说：“俺……可能是有了？”
张建国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地问道：“真的？”
小燕点点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俺的老朋友……两个月没来了，一定是有了。”
张建国乐得差点找不到北，一下跪在了地上，砰砰开始磕头，将地上的青砖磕裂了好几块。
他冲着家乡的方向又哭又嚎：“哥！嫂！海亮哥！张家的祖宗啊，你们知道吗？小燕怀上了，真的怀上了，王海亮！你的祖传秘方真管用啊！”
小燕真的怀上了，摘棉花的这个冬天，肚跟吹气球那样，慢慢鼓起。
因为有了孩，建国就不让小燕干活，专门回到租住的地方安心静养。
这个年，他们也是在大西北过的，一直到第二年的夏天，孩才出生。
小燕依然忙碌，挺着大肚帮人下地干活，管理棉花田。
她不当回事，可肚里的孩不行，一个劲的在小燕的肚里拱啊拱。
年的夏天，天气正在炎热的时候，小燕肚里的孩再也忍耐不住了，不足月就想出来。
终于有一天，她的羊水破了，顺着裤流成了河。
女人感到自己的下面有个东西已经露出了小脑袋，痛的她一下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几个妇女吓坏了，立刻搀扶起了她，那些妇女都有经验，一看就是她的孩要生产了。赶紧把她搀扶进了帐篷。
小燕痛的在帐篷里嚎啊嚎，喊着建国的名字。
张建国赶到的时候，小燕出现了轻微的难产，女人抱着他的脑袋，一个劲的乱啃乱拧，把建国的脸蛋都拧肿了。
建国不知道是喜是忧，只是握紧拳头，给小燕鼓励加油。
他说：“小燕，使点劲，慢慢用力，加油啊……努力。其实生孩是很简单的，一用力就出来了。这就跟修路一样，刚开始的时候开山崩石，人欢马叫，一旦路修通了，过汽车都没问题。
孩生的多了，就跟拉泡屎那么简单，那么顺畅。”
小燕哭笑不得，怒道：“说得轻巧，你生一个俺看看？”
建国不好意思道：“我到是想生，可没那个功能。”
小燕噗嗤笑了。
因为是在野地里，距离大路很远很远，也没有车，根本无法进医院。
再说这里距离县城也非常的远，好几百里呢。大家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帮着她生产。
好在小燕的身体强壮，乡下的女人没那么娇贵。
几个老娘们挤压小燕的肚，还有几个老太太帮着她烧水，拿毛巾。
傍晚的时候，随着一声孩的哇哇啼哭，张建国的第一个孩终于降生了，是个女孩。
孩因为不足月，生出来还不到四斤重，跟只烧鸡差不多。
还好不缺零件，眉清目秀的，长得像小燕。
小燕终于吁了口气，身体虚弱地倒在了棉花包上。
建国抱着孩兴奋地不行，因为孩的脸盘像小燕，但是眼睛像他，鼻像他，而且脑袋上是两个旋。
建国的脑袋上就是两个旋，这东西也遗传。所以他乐的合不拢嘴。
小燕说：“建国，给孩娶个名字吧。”
建国没什么文化，很想给孩娶个响亮的名字，可是憋半天，终于憋出几个字，说：“海亮哥的闺女叫灵灵，那咱闺女就叫巧巧吧。”
小燕皱起了眉头，说：“有点俗”
大栓说：“你懂个啥啊？歪名字好养活，更何况这名字又不歪，我大哥叫张拐，我爹叫狗剩，我他么招谁惹谁了？就叫巧巧。”
小燕懒得跟建国讲道理，于是也跟着男人叫孩巧巧。
这孩是小燕在大西北帮人管理棉花田的时候生的。那时候，陈旧的棉花早就上市，新棉花还没有下来。孩的皮肤白，也跟地里的棉花那样白生生的。
她一对大眼，小巧的嘴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
巧巧的确是美女，长大以后，同样喜欢上了王海亮的儿王天昊。
王海亮的儿王天昊，被爹老从大山里抓回来，去除了一身的狼性，魅力无穷，很讨女孩喜欢，不单单吸引了张二狗的闺女，也吸引了张建国的闺女。
当然，这是后话了。
孩生下来，小燕就不能干活了，只好回家坐月。
坐月的时候需要营养，可大西北的条件很艰苦，一望无际，几百里都是棉花田，商店也少的可怜。
张建国想给孩增加营养，有时候要跑几百里的路程来回往返，有钱也花不出去。
还好小燕的身体壮，奶水足。
可整天喝奶也不是个理儿，小燕没办法，只好用白面熬了糊糊，然后在白面糊糊里搀和上白糖，就那么一口一口喂孩。
白面糊糊熬出来的粥又叫糨，巧巧是吃糨长大的。
十五年以后，王海亮的儿天昊跟建国的闺女巧巧谈恋爱。天昊老骂巧巧是吃糨长大的，脑不够用。
巧巧就小嘴巴一撅，分辨道：“对，我就是吃糨长大的！”
…………
建国跟小燕在大西北没干多长时间就离开了，辗转到了另一个城市。
因为他们有了孩，哪儿的条件大人可以忍，孩却不能忍。
为了让媳妇跟闺女生活好一点，小燕满月以后，建国就不得不拉着她们去了城市。
再后来两个人还是回到了从前的建筑队，在工地上干活。
小燕带着孩，不能工作，于是家庭的重担就落在了建国一个人的身上。
建国是个男人，他决不让妻跟女儿受一点委屈。
工地上的工头对建国不错，对他很照顾，也非常佩服他。
张建国可是个人才，跟着王海亮修了八年的路，精通建筑学，什么图纸都是一看就懂。
而且他精通爆破，曾经带领着大梁山数百群众一起开山。
他的领导才能，跟王海亮学到的智慧，一下显露了出来，在工地上鹤立鸡群，简直是出类拔萃了。
这让那个包工头非常惊讶。
人的能耐是压不住的，他就像一把坠放在口袋里，一不小心就会展露头脚。
很快，他就成为了工地上的主要骨干，而且成为了检测质量的监工。
那个包工头之所以对建国那么好，常常接济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建国的媳妇。
小燕生完孩以后，不但没有变的臃肿肥胖，小腰反而更细了，胸也更加高挺。脸上没有留下一颗祛斑，肚依然光滑柔嫩，没有留下一条妊娠纹。
女人的身上时刻有一股奶香，让包工头闻起来有点贪婪。
所以他三天两头往建国的帐篷里跑。为的就是闻闻建国媳妇身上的味道。
那包工头的名字叫个赵疙瘩，长得很难看。
怎么说呢？先这小很黑，有多黑？这么说吧，白天掉煤堆里，拿着放大镜或许能看清楚他。
如果是夜里，人们会把他当做煤块，直接扔进火炉里烧掉。
这小在娘肚里可能被猪亲过，猪拱嘴，黄板牙，黑牙根，一张嘴烟熏火燎的，跟进了火葬场的烟囱差不多。
他三角眼，脸蛋精瘦，站在那儿三道弯，怎么看怎么像是花果山美猴王跟高老庄猪八戒的混合产物。
他喜欢看小燕洗澡，喜欢看小燕上厕所，喜欢看小燕给孩喂奶。
小燕每次上厕所，这小总是在隔壁的男厕所偷听。
听着那边哗哗的流水声，赵疙瘩的心也跟着陶醉，脑里就产生了小燕不穿衣服的镜头。
他就浑身颤，蠢蠢欲动。
小燕每次给孩喂奶，他总是躲在不远处偷看，看女人的肚是不是白，胸是不是挺？
结果让他非常兴奋，小燕的前胸果然够大，够挺，够白，就像工地上大师傅蒸出来的白面馍馍那样，白生生宣腾腾的。
有时候看着孩大口大口吃奶，赵疙瘩也忍不住流口水。
他的不轨终于被小燕现了，女人就瞪他一眼，抱着孩进了帐篷。
晚上，建国收工，进了帐篷，小燕就跟男人说：“赵疙瘩不是啥好人，你要当心点……。”
建国莫名其妙，问：“咋了？”
小燕说：“他看俺给孩喂奶，还偷偷听俺上厕所，这小是不是神经病？他跟你好，一定是冲俺来的。”
建国一听却呵呵笑了，说：“我跟赵疙瘩关系不错，这小虽然色，可心眼不坏，他一直在照顾咱们啊。”
小燕说：“人家一块蛋糕就把你哄走了？小心他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反正看俺身的，就没好人！”
现在的小燕已经跟从前的小燕不一样了。她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男人，知道男人的各种想法。
男人靠近女人无非就是两点，第一是贪图女人的钱，第二，贪图女人的身体。
无论什么花言巧语，也无法遮掩他们的那种下作跟无耻。
从前，她跟张大毛睡过，跟张二狗睡过，跟村里很多男人都睡过……她经历的男人全部加起来，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加强排。
而建国别看已经成年，心里还是个孩，他太容易相信人。
小燕已经铁了心要跟建国过一辈了，她不能让自己男人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