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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谢宛月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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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朝着风陵画轻轻开口问道,风陵画居然也是点了点头,但是却冒出了一句让白墨感到十分惊讶的话语。

    “恩,浮诀的母亲早年嫁给了死亡谷的谷主,便一直没有离开过奇谭山,就连浮诀也是。”

    呃

    白墨微微的愣了片刻,话说她怎么有一种感觉压寨夫人与山大王的感觉。

    难不成早年是浮诀的母亲路过奇谭山,结果被死亡谷的谷主给看上了,于是就抢了回去做了压寨夫人

    见白墨又在那儿发呆,风陵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着白墨轻声叹息说道:“怎么又开始乱想了。”

    白墨突然回过神来,她也发现自己联想的能力十分的强大,她记得以前她可没这爱好啊,难不成是之前的云风晴有这个习惯,所以潜在的把自己给影响了。

    见风陵画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松了松,白墨趁机赶忙坐直身子,但却发现风陵画另一只手臂正搭在自己的肩膀后,他这么一坐直,某人直接顺势微微一勾,将白墨勾到了自己的怀中。

    “这次是墨墨主动的。”

    白墨的脸当然有些黑,他就知道这家伙突然松手就一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没想到连这些细节都算计自己。

    “可是我看浮诀似乎对你很有意见。”

    白墨轻轻躺在风陵画的怀里,在这荒郊野外的环境中,她可不相信这家伙会对她占什么便宜,就算是要做些什么也不会选择这个时间和这个地点吧。

    只是想到当时浮诀对风陵画的态度,白墨还是感觉有些奇怪,浮诀的年纪今年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且不顾风陵画上一次来奇谭山是什么时候,两人就算之前见过,恐怕也没见过几次。

    怎么浮诀对风陵画的印象就那么差呢

    “不是她对我有意见,是浮诀的父亲对我有意见,不过都是一些小事,没有必要再提。”

    也许在风陵画的印象中,这的确是一件很小的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殊不知他这一句开头已经勾起了白墨的兴趣。

    想来浮诀的父亲,也就是那所谓的死亡谷谷主,既然能在这奇谭山中建起唯一的势力,除了有过人的本事之外,恐怕要对这奇珍异兽,毒虫花草都要有惊人的研究,只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居然跟风陵画会有过节

    见白墨依旧不停地望着他,风陵画微微的皱起眉头,话说他怀中的小女子总是对他之前的事情很感兴趣,倒是一直忽略他这么个大活人了。

    见白墨依旧不甘心,风陵画轻轻地瞟了眼茅屋外边,见离天亮还早,便开口解释了一句道:“浮诀的父母本都是西域人士,而之前他所钟情的女子,其实是我的母亲。”

    风陵画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浮诀的父亲,也就是如今死亡谷的谷主,只是,白墨竟然没想到这其中会有这么一层联系,浮诀的父亲之前喜欢的居然是风陵画的母亲

    西域的一对姐妹花,一个嫁给了冰雁国皇帝做了深宫女子,另一个却远居深山当起了压寨夫人。

    这真是

    “我明白了,他憎恶你的原因是因为你的父”

    白墨刚想脱口而出父亲两个字,但想到风陵画对这两个字的敏感,却突然顿了顿,然后这才开口纠正道:“风冥刃吧”

    只是见白墨如此小心的察言观色,风陵画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掩的笑意,轻轻的揉揉白墨的头发,其实白墨就算说什么他都不会介意的,而且现在他的日子过得很满足,以前的事情毕竟是以前的,他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是。”

    笑着开口说了一个字,而白墨也猛然联想到之前碌棍长老曾对风陵画说过一句话,说死亡谷谷主邀请风陵画到死亡谷一叙。

    而她当时就奇怪,风陵画与她都没有戴面具,按理说其她人根本就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就更别提一个初次见面的碌棍了,原来这家伙还有死亡谷有这么深层次的关系。

    “那碌棍现在还在你手里,你姨父不会对你兴师问罪吧”

    白墨这话说得有些带有玩笑的成分,话说风陵画与浮诀的父亲关系本就不怎么和睦,而吕天溯虽然死那么惨,而碌棍毕竟是死亡谷的长老,此时应该还在冰殿的掌控中。

    只是,风陵画并没有把白墨的话当成玩笑,反而嘴角勾出了一抹邪意,然后将白墨紧搂了搂,轻轻开口说了句:“我等着他兴师问罪。”

    其实风陵画并没有对白墨将当年的事情都说清楚,尤其是当年冰雁国的那场宫变,西域的魂巫族可是出了不小的力,而当时魂巫族的领头者,正是浮诀的父亲。

    而事发之后,风冥刃的旧部在天下间四处通缉他,本着不想让西域受他牵连,这才躲进了奇谭深山,而且这一扎根就是数年。

    当年四国战乱,根本没有那个国家有心情去管理奇谭山这个地方,而且山中凶险无比,就算知道浮诀的父亲在奇谭山中,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山。

    “怪不得浮诀一见你一面,就对你意见那么大,她口中的兰姨,就是你的母亲吧”

    见白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风陵画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倒是没有任何隐瞒的比,作为儿媳妇,当然要知道婆婆的名字,面对白墨开口道:“我母亲叫婴兰。”

    怪不得他之前一直感觉风陵画的长相跟平常四国人士有些不同,这才意识到他原来还有这西域的血统,只是这西域女子都如此绝美么,想想之前的浮诀,也是那般的天姿国色。

    只是,突然想起两人离开山谷之时,风陵画对浮诀说的那些话语,白墨之前对于前往死亡谷倒是没有太大感觉,只是此时居然知道了这样一层关系,倒有些感觉尴尬了。

    “对了,之前的这枚令牌”

    白墨想了想,还是将自己挂在腰间的令牌拽了下来,之前听纳兰承言对她解释过,拥有这枚白银令牌的人可以进入死亡谷的白银药阁,这枚令牌如此重要,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风陵画当看到那枚令牌的时候,也是瞳孔一缩,毕竟是其他男子送给白墨的东西,只不过那碌棍长老本就是他囊中之物,却被纳兰承言抢了先。

    “数年前,我曾来过一次死亡谷,将死亡谷中的资源带走了五成,从那以后他便设下了百道关卡,任何人前来死亡谷都要从这百道关卡中穿过去,就连他们自己人也不例外。”

    这下白墨猛然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拿着白银令牌的手也微微有些颤抖,然后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望向风陵画。

    话说

    这才是浮诀得父亲真正恨他入骨的原因吧

    “所以说,这令牌只是通行证,若是当初没有这没令牌,我们岂不是根本进不去死亡谷”

    看来当初纳兰承言对自己所说那微乎其微的作用就是这些,只是这还叫微乎其微吗,相信这百道关卡都不是容易过的,而纳兰承言将令牌送给自己,怕是根本没有想进奇谭山的意思了。

    怪不得他跟自己辞行

    “若是没有,我自然有办法进去,只不过会有些麻烦。”

    风陵画知道白墨很想去死亡谷,但是貌似死亡的谷主已经下过命令,严禁在奇谭山开启期间谷中众人外出,就是怕令牌外泄,而这令牌也一定对这百道关卡有着庇护作用,怪不得原来这根本是他们都无法控制的事情。

    白墨轻轻地点了点头,但是却在心中给风陵画竖起了大拇指,说什么随风往事,说什么恩怨情仇,她看浮诀的父亲如今如此恨这家伙,才不是因为风冥刃的关系。

    将死亡谷中的资源卷去了一半,虽然那只是几年前,只是这几年死亡谷中应该又囤了不少,就是不知道风陵画这次前去,又得损失多少了

    不禁在心中暗叹一句:“不愧是强盗”

    两人在对话之际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着,白墨望向茅屋,外面已经有了灰蒙蒙的亮色,只是折腾了这么一晚,她居然都不感觉到疲惫,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白天睡多了

    看着差不多已经有卯时了,白墨轻轻地躺了下去,本想再休息一会儿,只是却突然见风陵画朝屋外凌厉地看了一眼,这才有些微愣。

    白墨知道她的察觉能力要比风陵画差了不少,而某人也不会无缘无故露出这样的表情,应该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而过了几秒之后,白墨也听到一丝微弱的声音,像是女子的哭泣声夹杂着凌乱的脚步,而且这道声音正在朝他们这边前来。

    只是白墨有些好奇,风陵画的人不是早已封锁了这片树林么,怎么会突然有人闯入,而他们这座小茅屋在这空旷的树林中如此突兀,人家不朝他们这里跑都不可能。

    “你的人不会突然内急了吧”

    否则怎么会连续几个时辰都相安无事,眼看就要天亮的时候就突然有人闯入这片区域了,而且这突然闯入的似乎还是一名女子,但是这女子身后跟着嘈杂的脚步声,好像是有人正在追赶她。

    轻轻叹息一声,白墨似乎是想睡也睡不了,还好她本就并无睡意,这次她坐直身子之后便直接站了起来。

    “墨墨不必理会。”

    风陵画对这突然打乱他们谈话的声音并无其他感觉,但还是起身为白墨整理了一下衣裙,将白墨的头发整齐的理好,并将她几缕凌乱的发丝拂到了耳后。

    而就在这时,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突然出现了离茅屋数米的地方,而可能是由于跑得太急,直接摔在了地上。

    但即使是如此,她还是十分惊恐地朝身后不远看了看,给又迅速起身朝着茅屋跑了过去。

    “哈哈,大哥根本就没有用功夫,是在吊着这小娘子玩呢”

    紧接着传来一名男子猥琐的声音,紧接着,一群嘈杂的脚步声出现在了茅屋的外面,那是一群江湖装扮的男子,只是当他们看到这座茅屋的时候也是很惊讶。

    毕竟这可是奇谭山中,这片树林她们来过很多次了,一直都是空旷的,什么时候拔地而起了一座茅屋,这岂不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么。

    而那名女子的脸上早已布满泪痕,体力恐怕是早已不知,只是凭着一股意志在不停得逃窜,但殊不知,身后的那名男子只是在把她看成一个已在囊中的猎物。

    女子把最后求生的希望望向了茅屋的里面,然后孤注一掷地跑了进去,但是当女子看清楚中的两个人的时候,神情却是愣住了。

    而白墨也是一阵无语,话说这诺大的奇谭山之中突然冒出一个人,居然还是认识的,但这所谓的认识不过是只见过一面而已。

    因为这名女子不是别人,这是之前在奇谭城城外跟她们发生冲突的谢家小姐谢宛月。

    当时谢宛月被风陵画一掌震伤,但虽然伤势沉重,并没有危及生命,只是她就奇怪了,这名娇弱的小姐不在奇谭城客栈中养伤,也没有被送回东临谢家,居然还跑到这奇谭山中来了,又不是找死吗

    “你们”

    谢宛月的嘴角已经布满血迹,全身上下都是狼狈不堪,她的嘴唇微抖,脸上写满了惶恐,只是这样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落在风陵画和白墨的眼里,却是跟一块石头没什么两样。

    白墨轻轻地伸了一个懒腰,她可是十分清楚这谢宛月并没有武功,这样一个柔弱女子,就算进山也应该跟着大部队,只身闯进来,遇到这种情况一点也不稀奇。

    “呦,小娘子,还挺会找地方,这里还有床呢”

    那几个男子不缓不慢的跟了进来,只是当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只是注意到了床铺,然后才将目光放到了白墨和风陵画的身世。

    只是当那群人看到风陵画和白墨的时候,统一都是脸皮动了动,因为这两个人居然是他们之前见过。

    这下他们几个人都不敢有所动作了,而看着风陵画与白墨刚从床上起来,尤其风陵画还在帮白墨整理衣裙,这一幕看在外人眼里,简直就是不言而喻了吗

    白墨有些鄙视的看着风陵画,虽然外人的目光在她看来也不是特别重要,但是就这么让人误会的感觉也是挺尴尬的。

    “那个不知道是公子和小姐的住处,是我莽撞了”

    而令白墨惊讶的是,这群人居然看向他们都有着一种惧色,话说如果是第一次见面应该不会,那么就只有一种结果,这些人在之前见过她和风陵画。

    而谢宛月见追着自己的这群男人居然会有些惧怕眼前的这对男女,眼中又突然冒出了希冀的目光,但是这种希冀在想起之前所发生的那件事情,又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你,认得我”

    白墨轻轻抬起一只手,指着之前说话的那个男人,而那名男子却是立刻点头哈腰地笑了笑。

    而他身后的那几名男子也都是淡淡的看了白墨一眼,便瞬间将目光移走,显然不敢盯着白墨看太久。

    “小姐可是死亡谷浮诀姑娘的朋友,我们几个实在是失礼,这就离去。”

    听到这名男子的回答后,白墨有些错愕,原来这群人是刚才在山谷里其中的一片势力里的,只是她却惊讶的是自己居然借了浮诀的势。

    “误会了,我和那个黑裙少女并不认识,只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白墨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满含深意的看了风陵画一眼,其实她这话并没有说错,她的确是与浮诀第一次见面

    但是他这么说那几名男子明显的不信,还以为是白墨生了他们的气,连忙的退后了几步,而领头的那名男子却立刻干笑两声,然后赶忙说道:“小姐真是说笑,之前曾有名男子对小姐出言不逊,浮诀姑娘竟肯为了小姐大打出手,而事后浮诀姑娘赶走了谷中众人,只留下小姐与这位公子,怎么会和小姐不是朋友关系。”

    那名领头男子娓娓道来,而白墨这回也终于是理清了个中原因,原来这群人是误会了之前那江听辰来调戏自己,而浮诀突然对江听辰出手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话说这一定是传言,她这才刚到奇谭山中,就与死亡谷给扯上关系了。

    “白,白姑娘,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好,我道歉,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而且哥哥已经训斥过我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谢宛月很会察言观色,谢家事后也调查了白墨的身份,但是所得到的只有白墨的名字而已,而此时此刻,她明显是想借助白墨逃离这场灾难。

    白墨当然能看出谢宛月心中的心思,只是她的势是这么好借的吗

    “小姐与”

    那名男子也是惊恐之极,以为谢宛月与白墨之间有所关系,死亡谷在奇谭山中的势力简直是太恐怖了,如果他们是在奇谭山外,怕是这种惧怕还会小一些,但此时他们身在奇谭山中。

    死亡谷若是想收他们的性命,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想做什么,离我的房子远一点,懂吗”

    白墨自认为可不是什么圣母,而且这谢宛月还曾经与她有所过节,虽然之前因为谢家大夫人的关系,白墨其实已经饶过谢宛月一回了。

    但确实不代表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