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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坦白的里德尔

作者:脑里有点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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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从第一个字起,对照上一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写出来的!?

    卧槽,瞬间拖延症犯了。

    渣作者有罪,请原谅。

    今天有点晚了。

    玩弄阴谋者,终将自食其果。

    从来不知道水雾晕染下的翠绿,是最深刻的颜色,现在汤姆·里德尔记得眼泪满溢滑出眼眶时,他心慌了,那一刻他差点就要抛弃那些想法,只求莉莉不再落泪,可最后,还是硬着心,假装不在意从她身边走过。

    他凝视祛疤药剂,莉莉不需要了,一个失去价值的东西对他而言,不过是随手可丢的垃圾,原本打算丢进壁炉烧毁,不知为什么一直留在内袋最底下,也许是不小心,也许是想念,就像他一样,想要骗自己,想要装作不知道。

    莉莉·纳瑞德,有个秘密,藏在最深处。

    无论多亲密,多了解,那个禁地依然是他无法走进的。

    她说,汤姆·里德尔是家人,却对他隐藏。

    她说,汤姆·里德尔是弟弟,却对他保留。

    她说,永远陪着汤姆·里德尔,却让他时刻不安。

    曾经他害怕邓布利多,或是某人夺走莉莉,现在他不惧怕,只要强大,只要他想,只要他去粉粹阻碍者,莉莉终会回来。

    他真正害怕的是那个秘密,也许某一日会带走莉莉,永远,永无相见的可能。

    抱着这样的害怕,他不想见莉莉,应该说恐惧见到莉莉后发生的事情。

    男孩仰望吊顶灯,浅浅散发绿光,就像那双忧愁的眼睛,仿佛又看到泪水折射的光,刺目的心如刀绞,忍不住抬手,像是在遮挡光,或是后悔想要道歉。

    ·沙沙···

    忽然臂弯处被砸到,男孩低下头,看着落在怀里的纸袋,熟悉的制式,无需打开,记忆中那股甜香味又浮现在鼻尖,那是莉莉的味道。

    “我想那是你的东西。”

    人和声音一样美丽,但黑色眼睛里没有惊艳,只有冷酷,令人流连的脸庞弧度,在他面无表情下,生冷的仿佛是一座冰雕,男孩以眼神质问,丝毫不在乎对方是比他高两届的学员。

    没错,斯莱特林信奉——强者为尊。

    那晚的情景,马尔福依然记忆犹新,这个新生在碾碎鲍比手指,表情没有丝毫害怕只有笑,就像他做的是一场娱乐游戏,真没想到谦和外表下隐藏的残暴非同寻常,同样犹如暴风一样席卷在场所有人,他也是,正是那一晚,转变了想法。

    与他人“可交友,忌为敌”的想法不同,马尔福越发想要收服他,就像征服一匹野马,那种成就感令人记忆深刻。

    大约是不大满意对方的态度,马尔福微扬眉,很快他发现在里德尔和那个赫奇帕奇很在某个方面有出奇的相似,不是自夸,无论是情场还是其他,凭着这幅样貌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只要愿意,没有人能逃过一个马尔福手掌,也许同是男性关系,还有里德尔的性格,这些都能解释他的态度,可那个莉莉·纳瑞德,在她眼中只有惊艳和欣赏,就像他是一副画或是什么美丽的东西,这让他很不舒服。

    而男孩的目光,加速了这种心情,虽然这个男孩很强,可他是个马尔福,位于魔法界顶端的家族,还不至于为了一点图谋去迁就,冷冷丢了一句话,留下一个淡金色的背影在汤姆的视网膜上。

    “你该庆幸有个好姐姐。”

    汤姆·里德尔没有说话,黑色泛着幽光,像一条蛇,抿着唇一阵,骤然收紧的手指,袋子里的点心成为牺牲品。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是怎么掉到这个境地的?·····纳瑞德小姐瞅着裹成粽子的手如是想,过于习惯一个人,习惯的就像呼吸一样,突然一天不在了,她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不会呼吸的傻瓜,真可怕,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

    如果说,每一个人都是一座孤岛,汤姆·里德尔就是登岛人。

    她的秘密将会坦白于日光下。

    她会成为什么?!

    非巫师,非人类,她是什么?她是异类。

    那找到归属的汤姆·里德尔会接受吗?

    纳瑞德小姐清清楚楚的记得魔药课上的事故,不是操作不当,是她的心落到一个男孩那里,醒来天花板的白色令她幡然醒悟,她魔障入太久,久到分不清她到底是莉莉·纳瑞德,还是刘莉莉,或许莉莉·纳瑞德与刘莉莉是同一人。

    曾经的她,现在的她,未来的她,围绕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迟早有一天··她会崩溃,一定。

    可谁能让她信任?谁能支持她?谁··又能挽救她?

    曾经她和他相似的错位人生,她以为汤姆·里德尔会是那个人。

    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哒··哒···

    故意放轻的脚步声在医疗翼的安静中非常明显,纳瑞德小姐微斜眼就能看到黑色的校服从光亮的地板划过的影子,然后她定定的注视将被掀开隔离她的白布,她看到一双担忧的眼睛,带着一丝诧异,显然没想到有人在等待。

    男孩有些局促,半张不张,嘴唇吞吐半天,来回一个,“你···”

    “我还好,你呢?”纳瑞德小姐提他开了口,“有没有好好吃饭?用功是好事,但别在看书忘记时间,那样对眼睛不好,还有你在长身体,睡眠足够才能健康呀···”

    一别半月的人,温柔的叮咛和她的关心依旧不改,看到这样的纳瑞德小姐,汤姆觉得她很可怕,哄着他全身心依赖,自己的却随时抽身离开,然后看着他站上悬崖摇摇欲坠,只是看,就像她看其他人,仅仅看,不闻不问,像是有什么禁锢了她的心,将自己放逐世界之外。

    莉莉是他的花,如果某一天花却和他说,从不属于他。

    他一定会做些可怕的事情。

    就像现在。

    “莉莉,你为什么不生气?”男孩突然变得残忍,他已经站在悬崖上,为什么不能拉她上来,“是你没有感情?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不对··是莉莉你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是什么?是怪物。”

    那句“怪物”像针一样扎进纳瑞德小姐的心,这是她最害怕的词语,手指拧了拧床单,像是在努力忽视心里的慌张,说道,“我不懂你说什么?”

    “你懂,我也懂。”男孩缓缓靠近,声音轻柔却毫不客气的碾碎对方的妄想,他今天一定要扒开这层肉,看看那个秘密到底是什么!点着她的胸口,像唱歌一样说道,“莉莉·纳瑞德,有个秘密,藏在这里。”

    纳瑞德小姐愣了一瞬,笑了起来,她摇摇头,用完好的手抚摸男孩,喃呢道,“傻瓜,真··是一个傻瓜。”她眼眶微湿,对男孩说道,“我还能抱抱你吗?”

    即使对纳瑞德小姐不满,男孩还是顺从将头靠在纳瑞德小姐肩膀,阖眼仿佛在享受,或是这一次见面耗尽他的力气。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纳瑞德小姐并没有隐瞒的意思,这个男孩本就是她选择的人,她自愿的,会受伤也是她自找的。

    “从肖··莉莉你和其他人差别太大,是不屑,还是不想?”男孩停顿一秒,继续说,“··伪装什么的。”

    “累。”

    纳瑞德小姐坦诚近乎直白,说一个谎言等于以后无数个谎言,对一个背负秘密的人来说太疲惫,因为不想说谎,除了汤姆·里德尔,她从不主动接近任何人,那太累了。

    “莉莉,你真是个赫奇帕奇。”

    男孩笑了一下,无奈和苦涩占据嘴角,显得笑容有些滑稽,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其实纳瑞德小姐又何尝不是,捅破纸窗揭开所有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太难了。

    “可以···告诉我吗?那个秘密,我想听,想了解真正的莉莉。”

    梳理黑发的指尖顿了顿,柔软发丝瞬间从指缝中流走,抓也抓不住,纳瑞德小姐低垂眼眸,像一潭幽深的碧水,她一直都知道这孩子太聪明,这免不了担心有一天这种聪明害了他自己。

    做人,还是糊涂点好。

    男孩抬头,看着纳瑞德小姐,拗执的眼瞳倒影着黑发的女孩,说道,“莉莉,告诉我好吗?”

    纳瑞德小姐叹息一声,终究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不管如何她都会宠着。

    “好。”纳瑞德小姐说道,“但不是现在。”

    似乎汤姆也知道这是底线,他没有再追问下去,问道,“什么时候?”

    “当我认为你有能力去承受一切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这个人给了承诺,汤姆满足了,他有自信,用不了多久,莉莉·纳瑞德会如她自己说的的,永远陪着他。

    “好,我等你。”

    lily是花,一种开在汤姆·里德尔心里的花,若是汤姆·里德尔想要拔除,要连着他的心脏一起毁掉。

    汤姆·里德尔不会自取毁灭,同样也不许有人接近他的花。

    他会像一条毒蛇盘绕着美丽的花,以毒牙葬送摘花人。

    马尔福如往常一样,结束与布莱克家大小姐的交流,回到宿舍,大约是考虑到他招蜂引蝶的外表,或是作为大家族继承人的**问题,学院安排的是单人间,像是对照他的身份,除开必须有的银绿,其他走得是洛可可风格。

    优雅、华丽,简直是侧面彰显马尔福的个人作风。

    像每一晚做的,写完一封寄给家人的信,拉开抽屉找信封,却在看到一个油纸袋后停下来,与此前丢给汤姆·里德尔的是同样式,两指捻起一角,像是有些嫌弃。

    ——一直想找学长说谢谢,可又不知道学长是谁,今天遇上太好了···这是送给学长的谢礼。

    ——那就当我在讨好学长。

    ——无论学长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原谅,因为学长美若天仙。

    马尔福听过无数赞美,但笨拙到极点的还是头一次听,他能听出词语下的真诚,没有算计,没有缠人的爱慕,只是一种纯粹的欣赏,过了那一阵自尊心上的别扭,现在想来这种纯粹是她对他本人的肯定,不是为马尔福姓氏代表的地位。

    银灰色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没有再将袋子丢回抽屉底部,而是放在书桌一角,作为装饰品,光线下油纸袋的黄色显出一种温润的光泽,与华丽到霸道的风格不同,它只是在默默的散发温暖的颜色,与惊艳不同,它是百看不厌。

    “小熊?!里德尔是怎么吃下去的?”

    捏着一块做成圆脸熊的饼干,挑剔到吹毛求疵的马尔福一脸鄙视,虽然这样他也没丢,屏住呼吸,像灌□□一样,塞进嘴里,并以最快速度咽下去,紧蹙着的眉,放松下来,他注意到饼干里面夹有蓝莓,是熟透的,只有这会的酸甜才融合的恰好能勾起人的食欲,纯天然的浆果香则让人欲罢不能,水果的味道刚好中和了黄油的腻感,是下午茶非常好的搭配。

    “··也不算很难吃。”

    吝啬的给个评语,马尔福注意到时间不早,封好信放在桌上,自己坐在床边打算躺下,但在手摸进被单下,一个滑腻的物体擦过腕边,他还未做出反应,骤然手腕刺痛,自然反射性收回那只手,入目的是一条蛇缠绕在手臂,三角的小脑袋,花斑的鳞片,无不暗示它的危险。

    毒性蔓延的很快,殷红的唇瓣泛上死色,等他找到药箱里的解毒剂,发现肌肉麻痹打不开,慌张下瓶子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药水沿着缝隙流窜、消失,马尔福眼前一阵发黑,不知是怒极攻心,还是毒液攻击神经的缘故。

    不要招惹一个斯莱特林,因为你不知道危险会在哪一个角落出现。

    汤姆·里德尔坐在老位置上,盯着吊顶出神,宿舍的通道突然传来骚动声,一条花斑蛇沿着凳脚攀上扶手,吐着信子发出丝丝声,男孩懒散的眼神,听完才凝聚一点专心,手背微仰,三角脑袋顺从的伸长,像是在亲吻一样蹭那只手。

    “马尔福,下一个是谁?”

    甜腻的声调下,是黑色的毒液。

    他在等待,结果每一个接近花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