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去小说网 > [HP]刘莉莉的狗带人生 > 第23章 大笨蛋纳瑞德

第23章 大笨蛋纳瑞德

作者:脑里有点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爱去小说网 www.aiquxs.com,最快更新[HP]刘莉莉的狗带人生 !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哎,不好意思啊,渣作者心情低落。本文由  首发

    昨天没写,今天补。

    我的幸福也许微小,但对我而言,是全部。

    重生,狭义上的理解,就是涅盘,获得新生命,广义上是获得新的生机,也是道教理想之一,它认为在经受巨大的痛苦和升华后人才能获得以更美好的躯体得以重生。

    由此可见,重生一词是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或是新希望(开端)的期盼。

    纳瑞德小姐也希望美好,却忘了生活其实是一本悲惨世界,更多的时候是依靠美好的记忆度过灰色的日子,纳瑞德小姐则是一位女|性冉·阿让,用生活谱写她的善与恶。

    还不是莉莉·纳瑞德前,她叫刘莉莉,名字普通,唯一好处是朗朗上口,样貌不拔尖,至少不会让人看一眼就忘记,二十多年人生,没有大风大浪,小浪小花偶尔浇得跟狗舔过,和所有普通人一样,作奸犯科肯定没有,买菜占把葱这必须有,这辈子做最大的善事,扶起一摔倒老奶奶。

    后来,她再也不敢了。

    学校毕业后,找个了不大不小的公司,当自己是萝卜一蹲就是五年,期间人来人往,有过无数哭笑怒骂,久了也就习惯了,给秃头经理取外号,摸鱼偷吃,占公司便宜,她干的比老油条还油条。

    有天,出门被砖砸了。

    “去|你|妈|的豆|腐|渣|工程!”

    这成她死前最后一句话。

    再睁眼,恍惚中一片片红色,就像要焚毁一切的火红莲。

    “麻|痹,这是遭了多大孽要下地|狱!”

    这是她被熏晕前仅有的想法。

    躺着病床上,看着白的像太平间的病房,蓦地想起小时候老版带插画的《悲惨世界》。

    “狗|哔的冉·阿让。”

    这是她醒来三天后第一句话。

    无论做多少事情,只要一件恶事,就将堕入地狱。

    冉·阿让的恶是冷漠的时代和不公的地位。

    刘莉莉的恶是错误的开端和夺取他人生命。

    不论是否发自心愿,杀人是恶,窃取了别人的身|体,违背伦|理活下去,就是极恶。

    以恶之名,抛弃刘莉莉,世间多了莉莉·纳瑞德,为了那个无辜孩子的灵魂,以及那孩子拦腰斩断的未来。

    以恶之名,活下去,无论今后如何,她都要活下去,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洗刷她的罪恶,以及弥补过错。

    死,简单,活,最难。

    1938年前的时代,纳瑞德小姐不觉得会有人能接受她的非人,1938年后进入魔法界,知道了即使在这匪夷所思的世界,也不会有人能接受她这样的非人,下场不过是研究院变成阿兹卡班,糟糕一些也许就是一个死咒。

    想活下去的欲|望,即是犯下极恶,人的本性也不会改变,就算是为自己丑恶的行为披上漂亮的外衣,纳瑞德小姐珍惜这条得来不易的机会。

    就让秘密尘封在心底,背负日复一日的罪,活下去吧。

    “我想了解真正的莉莉。”

    那个孩子这样说,纳瑞德小姐却动摇了,看着他,那双拗执的眸子,又唤起当年的记忆。

    刘莉莉与莉莉·纳瑞德的故事。

    她不知道是错是对,在已知的未来中,还是选择一个不知生死的未来。

    不能因为不知道(或被伤害)的可能性,就放弃······纳瑞德小姐自我安慰如是想,其实更多的是想知道这样的她是否能有机会,像普通人一样拥抱生命。

    孤独的人,大多都是懦夫与愚者。

    纳瑞德小姐也是,异样的目光,驱逐的孤立,恶意的伤害,因为害怕,躲进自己的世界,直到一天遇上另一个男孩。

    黑眸黑发,她想起曾经,升起了一点亲近,好奇之下了解,那一点点私心作祟,生出的恶念,故意接近,看着他被逼的歇斯底里,最后,伸手,那个孩子就像天真的小鹿,只稍引诱顺从的跳入陷阱。

    以恶之名,莉莉·纳瑞德小姐又犯下欺骗的罪恶。

    ——好寂寞··好寂寞,名为寂寞的寒冷,冻结了四肢,连心也停止跳动。

    ——喂喂,你来陪陪我,好吗?

    ——喂喂,你来温暖我,好吗?

    “喂,莉莉,你在想什么?”

    纳瑞德小姐睁着茫然的眼睛好一会才聚焦,突然想起许久前的事情,忍不住流出一个怀念的微笑,目光柔和的像一弯溪流,缓缓的,慢慢的,温润了生命。

    “想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男孩不依不饶缠问,下意识的语气也隐隐透出一种强硬,“告诉我,我想知道。”

    纳瑞德小姐托腮,像舒服的猫一样眯眼睛,进入十一月份这种和煦得人犯懒的太阳真是少有。

    “真幸福啊····”

    一声叹谓,水润的碧绿,像波光粼粼的湖面,勾得人心神荡漾,蓦地,男孩微微侧过头,渐长的黑发间露出的一点耳廓,正泛上粉色泄露了所以。

    隔了一会,纳瑞德小姐问道,“你刚刚问什么来着?弟弟。”

    “莉莉!”正在懊恼的汤姆,成了气鼓鼓的青蛙,但对方茫然,一下让有气无处发作,然后泄气地说道,“万圣节,你想扮成什么样?”

    纳瑞德小姐捏着下巴,认真的提议,“扮普通人怎么样?有现成的衣服用,省事省钱。”

    “莉莉!”男孩受不了的起身,瞪着中庭长椅上的纳瑞德小姐,“你是个巫师!请你有点巫师的自觉!”

    哎哎,我的弟弟最近好暴躁······纳瑞德小姐耸耸肩如是想,普通人怎么了?巫师怎么了?大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谁也没变见异形啊?别当我没玩过万圣节,谁都能扮,为什么不能扮普通人?

    好吧,我承认,我懒|癌|晚期。

    “我错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作为家长要勇敢承担榜样的重担,撸毛撸的顺手,纳瑞德小姐说道,“弟弟乖,我就扮巫师好了。”

    “莉莉·纳瑞德!!!”

    然后,纳瑞德小姐捂着耳鸣的耳朵,哎哎的叹气。

    我的弟弟真不好伺候。

    真不搞不懂一个死人的节日,活人有什么好兴奋的?!

    看鬼这种事情,还是等到寿终就寝的时候吧。

    “唔···”

    纳瑞德小姐摩挲下巴,蹲在礼堂的必经之路一角,看着满目的艳黄南瓜头,一群吱吱叫的蝙蝠从头顶呼啸而过,空气中无处不在的南瓜味,让她十分想念南瓜饼,而形形□□的怪物装扮结党成群,涨了不少知识,当然如果可以忽视掉总有鬼魂穿墙而过,那就真是一个激发灵感的好地方。

    “哎哎,弟弟真难哄。”

    “是啊是啊。”

    “和弟弟根本沟通不来。”

    “没错没错。”

    “弟弟真是麻烦精。”

    “同意同意。”

    “弟弟···”自言自语般的吐槽一下破音,纳瑞德小姐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眼,“教教教教教···”

    邓布利多教授想得逞的坏孩子一样笑,欢快地说道,“万圣节快乐,纳瑞德小姐。”

    今天发现教授的恶趣味,但是这样的教授依然萌死人···纳瑞德小姐红着脸,糯糯地说道,“您也快乐,邓··不利多教授。”

    “谢谢你的蛋糕,很美味。”

    ——很美味,很美味。

    三个字占满纳瑞德小姐的脑子,虽然从头红到脚,却依然挡不住想围霍格沃兹跑三圈才能冷静下的兴奋。

    “没没没··什么··”

    剩下的纳瑞德小姐想丢了声音的小人鱼,捂着脸羞的不敢看。

    “尤其是上面的小熊,可爱的舍不得吃。”

    蓝的仿佛如天空的色彩,这是纳瑞德小姐仅有的脑浆,其他的只会点头。

    也许说了很久,也许只说了几句,但对纳瑞德小姐而言,时间与空间都凝在这一刻,变得漫长,悠久,像是穿过了一个世纪的相遇。

    啊,时间,请慢一点。

    啊,快乐,请多一点。

    是的,是的,我愿当一个坏孩子。

    只愿好时光能再长一点。

    “那么,我要走了,很期待纳瑞德小姐晚上的装扮呢。”

    那人就这样走了,带着无忧的蓝色小调,扬起的衣袍如云卷云舒。

    纳瑞德小姐合眼,留念的回忆一遍,哼起不知名的小调,踏出一脚,像是在丈量那位教授的步伐,很快一个回旋,杂乱的脚步像是一种奇特的舞蹈,如同一只小鸟一样,忽而左,忽而右,遮掩不住的灿烂笑容,就是连撞了好几位同学,也没有下去。

    霍格沃兹的万圣节,和圣诞节一样隆重,民俗上由人扮演的南瓜人、鬼魂,怪物,在这里变成了四处活动的恶作剧人,惊吓每一个孩子成了他们的爱好,当然不是总是成功的,尤其是面对一群小巫师,也许功课糟糕,可恶作剧不会输给妖魔鬼怪。

    看着皮皮鬼被人倒吊做成的水壶放在礼堂外,不厚道的纳瑞德小姐笑得直不起腰,差点连篮子的花都撒在地上,无怪乎,从来都是皮皮鬼整人,鲜少有被人整的时候,原因无他,皮皮鬼的报复比虱子都来的可怕。

    不知是哪路英雄?小生必立长生位。

    笑得正开心,头上骤然一沉,纳瑞德小姐的黑发变成红色,仔细看,原来是红色天鹅绒帽子盖住了她披肩的长发。

    一位长相严肃却扮成牧羊女的格兰芬多女学员如是说,“莉莉,我觉得你少了一个帽子。”

    “麦格学姐?!”纳瑞德小姐习惯性的抓头,中途想起头上的帽子,改为摸,“我在扮卖花女,不是小红帽。”

    “我知道,”米勒娃·麦格点头,依然坚持原则地说道,“我还是觉得你少了一顶帽子。”

    “··那·好吧····”

    那副“就该这样”的态度,纳瑞德小姐叹了一声,和一个固执的人讲话,最好的办法就是认输,递过一支花作为和解,厚重的花瓣,浓艳的颜色,是朵山茶花,也不忘提醒学姐,花瓣特制的,可以吃。

    “什么东西可以吃?”

    犹如大提琴般的声线,引来数声惊呼,这一回头,入目的淡金色,像灯火一样点亮了全世界,垂下的睫毛仿佛是层沙丽,半遮半掩着后面令人失魂的银灰色,那身如血般的猩红色,真的仿佛他就是那位活生生的德古拉伯爵。

    学长,真是一位优秀的人呢。

    从花篮抽出一朵玫瑰,纯白的花瓣,却盛开出别样的妩媚,纳瑞德小姐送上前,笑着说道,“愿学长快乐。”

    银灰的眼瞳倒影的红色,仿若白雪皑皑被点上一团火焰,许是自己也发觉了,抿了抿唇,目光带着一点审视的味道,“玫瑰?为什么不是红玫瑰?”

    纳瑞德小姐看了一下花,说道,“哎哎,总觉得白玫瑰合适学长呢。”

    马尔福张张嘴还想说点,却奇怪的停下,视线越过红帽子,凝视不知何时出现的男生,那个男生也在注视他,与他相反的颜色,及地的黑袍与地上阴影连城一体,仿佛是黑暗的衍生。

    一步,两步,三步····男孩在靠近,马尔福觉得是黑暗在逼近。

    纳瑞德小姐手中的玫瑰被取走,不是马尔福,是那个男生,洁白的花瓣靠在鼻尖,轻嗅一下,散发的芳香令他愉悦的微笑,声音却是一种令人反感的黏腻。

    “我也觉得很合适——马尔福学长。”男孩为马尔福別在衣领,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就当是庆祝学长·身·体·康·复。”

    一瞬间,那晚的记忆又浮现在马尔福眼前,而男孩就是那条花斑蛇,滑腻的鳞片,冰冷的仿佛落入冰窟,猛地握住左手腕,脸比玫瑰花瓣还煞白,就像个死人。

    欣赏一遍,男孩感到满足,回过头与刚才判若两人的可爱笑容,就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莉莉,你在等我吗?”

    之前有过不少猜测,现在——马尔福非常肯定,那晚的蛇一定与汤姆·里德尔脱不了干系,也许不知道这个新生是怎么通过门上的咒语,但他知道,莉莉·纳瑞德是汤姆·里德尔的禁区。

    那条蛇就是他的警告。

    几秒后,马尔福笑了,艳如血的唇弯起一道优美的弧度,那一瞬,惊艳了时光。

    ——呵呵,这就是你的弱点?真是个年幼的斯莱特林。

    蛇的狭瞳一片幽暗,是为那些愚蠢的赏花人。

    蛇的牙在蠢蠢欲动,是为那些无知的摘花人。

    在天鹅绒的艳色下,那双碧色眼睛显得尤为醒目,甜美的酒窝从见到男孩起就没停止,男孩的神情透着一股满足,显然他喜欢这样,手指沿着帽檐滑落,仿佛是在抚摸,又像是某种克制,最后勾起散落的帽带。

    “莉莉,散了,”黑色散发着微光,他很开心,说道,“我帮你系上。”

    纳瑞德小姐就是不喜欢才解开,拒绝了这个建议,低着头翻篮子,却错过了晦暗的目光。

    “蔷薇花,还是波斯菊?”

    男孩看着黄色的蔷薇,粉色的波斯菊,小巧又骄嫩的花瓣让人怜爱,却没有引起他目光停驻,反而从花篮中抽出一支百合,小心的捧在手间,轻吻花瓣的模样,让人感到一种如花语般的圣洁。

    “我喜欢百合。”深邃的颜色是不容许的拒绝,“我只要它。”

    “····”

    哎哎,貌似弟弟进入中二期了。

    本尊突然想自挂东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