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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纳瑞德的决心

作者:脑里有点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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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虐,就想写个负三观掰弯正三观的故事。

    伤害、欺骗我们的人,往往是我们身旁最亲密、最信任的人,即使如此,我们依然爱他们。

    霍格沃兹是个漂亮又神秘的地方,这里每天都在上演各种稀奇古怪,从纳瑞德小姐入校以来,光是她接触到的,每一次都在挑战她的世界观,当然,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好事,所以在她看来,这所学校除了厨房,唯一还能让她印象深刻的就剩天文塔。

    站在天文塔上俯瞰,正巧能将整个学校的风景收入眼中,其中最醒目的西面的禁林,阴森森即使是白天也能感觉到它不欢迎任何人进入的暗示,更不要说里面居住的神奇生物,除了保护神奇生物课,自觉遵守校规的纳瑞德小姐丝毫没有靠近的打算。

    在禁林的旁边是一片平静的宛如镜面的湖泊,与禁林一样,湖底生活着很多水生神奇生物,四学院中只有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修建在水下,透过巨大水晶玻璃窗随意观赏湖底景色,当然,纳瑞德小姐是赫奇帕奇,自然不喜欢阴冷的湖底,她更喜欢欣赏月夜下的黑湖,尤其是一轮圆月升上最顶端,如流水般的月华洒在湖面那一刻,渲染出大片莹白,连日间阴暗的禁林被它的柔光感染得稍显平易近人,想必复杂的心情也会变得平静。

    所以,时不时纳瑞德小姐会过来,今天也一样,唯一意外的这次选了白天,更意外的是肃穆中带点留念的表情,就像这是最后一次。

    这样比喻也没错,在来这之前,纳瑞德小姐已经递交了退学申请。

    ········

    “纳瑞德小姐,这这···”

    这位面目慈善的老人,是赫奇帕奇的院长,拿着退学申请书,立刻显露出惊愕,他记得这位学生,比起弟弟汤姆·里德尔的活跃,她安静的不像这个年纪,根据级长泰勒汇报中的担心,他关注了一段时间,除了不爱交友,喜欢呆在厨房,并没有出格的地方,连言行举止都符合赫奇帕奇。

    纳瑞德小姐没有打算让院长为难,何况当一个人想走时,能任何事情都能成为理由,充分的令人无法反驳,“很抱歉,史密斯院长,我想这件事一定会让您很为难,但五年的学习证明我不合适成为一个巫师,麻瓜生活更合适我。”

    四个学院,赫奇帕奇注重的是品德,学业反而是次要,培育出的学员在其他人看来很平凡,但不可否认他们都是魔法界不可缺少的重要部分,院长意识到这不是退学这么简单,况且一个巫师自愿放弃魔法成为普通人,实在是极少的事。

    “o.w.ls··”纳瑞德小姐掏又道出另一个决定,“所以我也不打算考了。”

    真是骇人听闻的消息,老院长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找回声音,“o.w.ls,你也要放弃?!”

    纳瑞德小姐掏出魔杖放在桌上,指尖完全离开它前,挲摩了一遍,像宣誓般认真地重复一遍,“我想当一个普通人。”

    一个巫师交出魔法的含义,老院长非常清楚,但失去一个小巫师不管对学院或对魔法界都是损失,他试着其他方法驳回,“这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你有没有和你弟弟——里德尔先生讨论过?”

    提及那个名字,一瞬间她的表情有些僵硬,微垂眉眼遮掩有可能流露的愤恨,但不是针对那人,是对自己,低声说道,“院长,这个决定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我认为汤姆也会同意。”

    老院长听出言词间毫无婉转余地,揉了揉眉角,叹气道,“纳瑞德小姐,你知道霍格沃兹刚刚脱离可怕的阴影,你这时候放弃o.w.ls退学事关重大,我需要与邓布利多代理校长商讨。”

    “这期间,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老院长拿起桌上的魔杖递过去,劝道,“放弃魔法是一件非常重大的选择,千万千万不要冲动而为,纳瑞德小姐。”

    纳瑞德小姐不看不接,弯下腰,恳求道,“请您务必批准。”

    ········

    “你在报复吗?”

    身后清冷声线平板地没有情绪起伏,纳瑞德小姐没有回头,专注地望着远处的湖泊,在阳光下像一面镜子反色出大片波光凌凌,即使在天文塔上都感受到那种刺目,连她的视线有了些许模糊。

    “放弃魔法成为麻瓜,你是在报复吗?莉莉。”汤姆·里德尔眼角因压抑极度的愤怒泛上一层淡淡的红雾,他声音很微妙,即使在盛怒下也带着被人抛弃的委屈。

    那人背对着他,不愿意看他,以决绝的背影警告他,她随时能抽身离开他的世界,毫不留念,她知道这是他难以忍受的,她偏以这个作为惩罚。

    ·········

    “告诉我是不是你?!汤姆·里德尔。”

    面对充满怒火的人,他很镇定,或是说从纳瑞德小姐出现的第一秒,他就预测到这个开头,当她粗暴地拽着他来到这个空教室,用上静音咒,他则是在思考对策,只有在这个时候,他尤其讨厌赫奇帕奇的性格,顽固地就像块石头,就为坚守那些无用的道德观。

    他抿了抿唇,微垂的弧度透着心碎的难过,声音哽咽像是挤出来一样,“这··是个意外。”再抬眸时,眼眶可见的有几分湿意,这在与他英俊的脸,写出一种类似忏悔的表情,“莉莉,我不是故意的。”

    纳瑞德小姐一下变得安静,打量这个看着长大的孩子,眼神中的仔细像是在寻找某些东西,然后朝他伸手,仿佛是要排除某些不确定性的因素,一只不够,还有另一只,十指在皮肤上游走留下一道道冷意,显得那微微颤抖是在渴求他人温暖,不禁令人心生怜惜。

    可当少年准备再次开口,那个微凉的手指在脸颊留下火辣辣的疼痛,这个力道有多狠,她的怒火有多深。

    “里德尔,把你那副哄骗人的样子收起来!”

    被打偏的脸,缓缓地转过来那双黑得不见光的眼眸,仿佛隐藏着一种残暴,想将要湮灭触及到所有物体,即是细微的光亮也不放过,纳瑞德小姐后退一步,但为那心底那一点奢望,硬生生地顶起那股压力,瞪视黑发少年,她那双翠绿因为愤怒越发生动。

    这一巴掌不仅是疼,也打走了少年的假面,精致的脸庞因面无表情显现一种无机质感的冷酷,生冷冷地说道,“我说了,那是意外。”

    是的,那是个意外,他以为密室内有斯莱特林手札,但没想底下有一条蛇怪,等他去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意外?海格呢!你陷害海格也是意外!!”纳瑞德小姐惨笑一声,因为不可遏止的愤怒成了一种歇斯底里,“汤姆·里德尔,两条人命在你嘴里就这么廉价?!你轻飘飘两字就打发了!”

    “那么要我怎么做?去自首,然后被学校开除?关进阿兹卡班?”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都是残忍的逼迫,“莉莉,你想你弟弟被关进阿兹卡班?他是那么优秀,多么出色,你要为一个错误毁掉他的人生?这是你想要的?”

    “我···”

    少年的话像把尖刀一遍一遍扎在心脏上,纳瑞德小姐哑了声,一瞬间惨白的脸透露了她的无措,思想上的摇摆注定了她的惨败,以及她成为同犯的结局。

    ······

    “莉莉,看着我,你在报复我吗?”

    忽地一片阴影盖下,纳瑞德小姐被强迫对上那个宛如天使般的脸,完美的就像每一本小说中的男主角,那是汤姆·里德尔。

    ——你会送这个孩子进监狱吗?这是你一手养大的孩子,想想他柔软的声音,濡慕的眼神,你牵着他的手,他是多么信任你依赖你,你真忍心吗?你狠的下心吗?

    ——如果你狠的下心,你还会站在这和他说这些吗?当拉拉向述说她所见,你会消除她的记忆吗?不要忘了在海格被带走你至始至终保持沉默?

    ——你去质问他,不过是你的虚伪在作祟,你愤怒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一手促成,你知道真正的罪人不是汤姆·里德尔,是你自己。

    ——他是你的弟弟,你没有照顾好他。

    ——他是你的责任,你没有教导好他。

    “我要你忏悔。”

    汤姆·里德尔很聪明,看清她对他有多心软,有恃无恐的去犯错,而她的底线会为他退让,她是会妥协,但不代表她会放任,错已经酿成,绝对不能错上加错。

    “我要你知道任何行为都有代价,犯错也一样。”

    话音未落,那双黑夜般的眼眸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瞬间变得狰狞地就像要吃人的野兽,纳瑞德小姐没有退缩,步上去,捧住他的脸,翠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念给他听。

    “我还要你知道,任何人或事都不许你肆意妄为!”

    ——包括你那些不该有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