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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敌人即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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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世界上你的亲人朋友未必能了解你,但你的敌人一定不会放弃了解你。

    就比如吴知厄便很能清楚魏西里想要干什么,因为他们之间的仇恨足够深,从共同喜欢一个女孩,到各为警匪,再到吴知厄的妹妹在魏西里面前被撞死。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不过你有什么自信可以在我的地盘劫持了我?”

    金纳多沉下脸盯着魏西里。

    魏胖子轻轻一笑:“你听他胡说八道,人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嘴里连个狗屎都吐不出来。你身边这些精悍的保镖又在那种地方,我还是个癌症患者,除非我会法术才有可能劫持你。”

    金纳多点点头,脸色缓和了许多。

    吴知厄依然不放心地道:“这样吧,我压着他们两去,这胖子一直想你同去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那好吧,就知厄陪你们去吧,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金纳多拍拍我的肩膀再次强调。

    “那这就走吧,免得夜长梦多。”吴知厄拿出枪来,推了魏西里一把:“魏胖子,这次我看你怎么从我手里溜走。”

    他屡屡吃过魏西里的苦头,这次亲自监管我们肯定会比金纳多小心谨慎。

    我感到一阵烦躁,这人就像一帖热乎乎的狗皮膏药一般,甩不开,丢不掉。

    魏西里被吴知厄推着走在最前头,他为了防止我们串通还站在了我们中间。而且同来的还有六个金纳多的手下,每个都拿着家伙。

    我实在想不出魏西里有什么法子可以使得我们逃出去,更何况吴知厄老谋深算的已经把沈安李倩也给弄来了,就像他说的,即使我们能逃走,也不会丢下那三个女人不管不顾。

    下午三四点阳光正是瓦阿朵阳光最为毒辣的时候,我走在大街上只觉得汗流浃背,头晕脑热。

    “如果沈教授不把方程式给我怎么办呀?”我为难地说,这倒不是推脱,沈安父亲本就不喜欢我,而且他既然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自然不会轻易地因为我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主意。

    “反正你们已经答应了金纳多,到时候办不到,你也知道他手段。而且就算你们死了,还有沈教授的女儿呢。我就不信找十多个男的当他沈由彬面强奸沈安,他还能坚守所谓底线。”

    吴知厄的话比头顶的阳光更加恶毒几分,这个人怎么可以卑劣到这种地步。

    “吴知厄你还是人吗?”我想骂粗口,但是碍于他是我亲戚很容易就误中副车。

    “没事,我有办法让沈教授把一切都说出来。”魏西里胸有成竹地说。

    不知为何,他从在仓库里起总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我之前还以为这人是习惯性的藏起了不安,但是现在一看他莫不是真的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就你个死胖子鬼主意多,走快点,磨磨唧唧的。”

    吴知厄又推搡了一把魏西里。

    我们一行人再次走到了那个守卫严密的房子,穿过走廊下到地下室,这次因为有金纳多的直接命令,倒是不用验证视网膜和指纹了。

    那制毒的地下工厂里,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仍旧像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的忙碌着,见我们进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想到真是可悲,瓦阿朵若是不彻底完蛋,他们就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而金三角更是不止一个瓦阿朵这样的村子。

    无数人像行尸走肉一般制造着毒品,然后祸害更多的人,这就像个死循环一样。只要毒品的巨大利益还存在,就永无休止那一天。

    吴知厄找到一个似乎是头头的人,与他用缅甸语交谈了几句。我仔细一看那人身材高大,与我上次见他时不同,这次他头发是乌黑的,也没有戴眼镜。

    这假的沈教授竟然是下面的负责人,但令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会长得跟沈安有几分相似?

    他听完吴知厄的话用标准中文说道:“跟我来。”

    我们一行又跟着他走到了这制毒工厂的深处,那是一个地底棺材般沉闷潮湿的房间。

    狭小的房间里散发着恶臭,几个光着上身的精壮男子正在抽打着一个被捆绑在木桩子的干瘦老人。

    那人身高与我差不多,只是瘦的仅剩下的皮包骨,他衣衫褴褛,浑身都是伤口,恶臭就来自这个高级知识分子身上。为结痂的伤口已经流脓了,更难闻的是屎尿的味道。

    他们竟然连大小便都不放沈教授下来。我愤怒地看着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有时候坚持底线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那沈教授垂着头奄奄一息,他的脸上皱纹很多,但他仍睁着眼,他的眼神非常的明亮且坚决。

    我发现他不仅长得跟沈安神似,与那个假冒他的男人也很相象,他们是亲人嘛?

    “你们都出去,我们有话劝劝沈教授。”魏西里像是赶苍蝇一样地挥着手,显然他也对沈教授的遭遇很难受。

    “这恐怕不行吧,谁知道你们会不会搞鬼。”那个假沈教授不乐意地说。

    “吴知厄,你打发他滚蛋。”魏西里大吼着。

    “算了,是金头领的命令,他们逃不走的,我们站在门口看着。”吴知厄拉拉那人。

    “门口也不许站着,想要那东西都给我滚远一点。”魏西里仍在大声呵斥。

    吴知厄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那假沈教授以及其他人退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一会儿,魏西里又说:“孙想去看看,这些狗杂种有没有留在门口。”

    房间的门类似监房,是铁制的但是有个透气的小窗口,我踮着脚看了看外面确认没有人站在附近才走回来。

    这时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魏西里站在沈安的父亲沈由彬面前,眼中竟然泪光闪闪的。

    这人向来最是要强,病的要死了也不肯服软的硬汉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呢。

    魏西里伸出肉乎乎的想要去摸了摸沈由彬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又不敢,手只停留在空中。

    他的脸上全是感同身受的悲痛,眼中的泪光闪的更加厉害了。

    “由彬啊,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说的沈教授竟然是你,要知道是你,我早就来了。”

    胖子的声音都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