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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知道沈沉为什么嫌弃梁锦橙的真正原因，偏偏不告诉沈沉，天知道你居心何在。”
柳素素扬着柳叶眉，狭长的眼睛微微睨着，目光顺着鼻梁一刀刀的剜向林蔚然。
林蔚然秀气的脸蛋一沉，杏目瞪起，不悦的作势，“你够了。”
柳素素现在能够坐在林蔚然的对面，自然是已经想好了一套怼她的说辞，两个指尖互相捻着，放在唇畔边上，半掩着笑道：“我哪能够呀，且不说沈沉嫌弃梁锦橙生过孩子的事情，另外说说你喜欢沈沉的事情吧，初中还是高中的时候，你因为仰慕沈沉才接近了梁锦橙，梁锦橙那个白痴还以为你是真的当她做朋友，可怜了那个傻子，还一直对你掏心掏肺的。”
“当初顾叶明和沈沉闹得不愉快，顾叶明一气之下要报复沈沉，知道沈沉有个女朋友四处去打听，最后打听到你的身上，你竟然也好意思承认自己是沈沉的女朋友，所以顾叶明才对你下了狠手，可顾叶明当时其实想强歼的是梁锦橙……啧啧，说最毒妇人心，是真的没错，不过是一个名号，你林蔚然也看的那么在意。”
“呵呵，后来没有办法了，你也是个烈性子，敢去状告顾叶明，一个私生女的身份还不够你丢脸的，被强歼的事情也敢闹的沸沸扬扬。都说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定然你在沈沉和梁锦橙做了什么暗戳戳的事情，才让你受到了报应，现在想起来，你也后悔过吧！”
柳素素一言一句，都听到林蔚然的耳朵里。
声声刺耳。
仿若是针扎。
蜂鸣不断。
柳素素是女人，并且和林蔚然一样是喜欢沈沉，甚至于说深爱沈沉的女人。
她自认，最清楚林蔚然的想法，林蔚然和她一样，都是不择手段的人。
林蔚然唇齿微颤，喉间是抑制不住的怒斥，“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
柳素素笑靥如花，越发衬得她咧开的嘴角娇媚的红色，眼角眯起，话语刻薄，“也是，沈沉总归是你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觊觎的了，能够攀上顾叶明，也算不错，毕竟顾叶明也是要样貌又样貌，要权势也有权势的男人，放眼整个市内，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比得过顾叶明，你……是该知足。”
林蔚然怒目圆睁，猛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手心紧紧的捏着，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将手间的皮肉给刺破。
“柳素素，你听好了，我当初会承认自己是沈沉的女朋友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知道顾叶明要对梁锦橙不轨，我只是单纯的想帮梁锦橙脱难，我不知道顾叶明是怎么给你讲述这一段过去，但我心里很清楚……梁锦橙是我的好朋友，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喜欢沈沉不假，但从未参与过他们之间。”
“我不是你，没有那个脸去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另外……有关锦橙生过孩子的事情，是锦橙不希望我告诉沈沉。”
“我喜欢沈沉是事实，就像你说的，我现在也很喜欢他。”沈沉对林蔚然来说，就是每个少女心目中都会有的那个白马王子。
那是情窦初开时，走进至心底的人，并不是说忘就能忘。
“但……沈沉这个人，在经历过了你，也在他经历过了不是锦橙的其他女人之后，那个人在我心里也是一个人渣。”
梁锦橙一步步走到如今，林蔚然是看在眼里的。
沈沉究竟做了什么，除了梁锦橙和沈沉知晓之外，最清楚的莫过于林蔚然。
“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现在锦橙和沈沉既然已经分手了，或者那件事情我会告诉沈沉，让沈沉知道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柳素素蹙起眉，目光之下凝重了些许。
“活在愧疚和自责里面的沈沉，是不是可以真的放下锦橙，然后迎接别的女人？”
林蔚然挑衅道，原本的弱势在经过这一番话之后翻转了过来。
“我的人生已经如此了，在顾叶明的掌控下，这辈子很有可能没有办法再翻身，对沈沉来说，我从来就没有指望过，倒是你……一个死了丈夫好不容易继承了一大笔财产的寡妇，多少个日夜都在期盼着沈沉还能跟在你身边呢？”
一声质问，让柳素素脸上显现出了愠怒。
“贱人，小心你说的话。”
再美的女人生气的时候，那一张精致的妆容都会显得狰狞。
“呵，我知道你因为锦橙特别看不惯我，不过我们之间彼此彼此，因为锦橙在你身上受到了太多的苦楚，我也很讨厌你，但我和锦橙不一样，锦橙脾气好性子软，一向与人为善，而我……心眼很小，小到瑕疵必报，所以……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惹我。”
自从方少爷和方夫人死了之后，柳素素作为遗孀继承了方家所有的财产后，就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了，林蔚然的举措无疑是触怒了她。
柳素素冷哼道：“哼，瑕疵必报，你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林蔚然挑起了秀眉，莞尔一笑，“连顾叶明都被我亲手送进监狱里，几年的时间里都不能回国，你觉得你和顾叶明相比……谁更厉害？”
“你……”柳素素一把将桌面的透明水晶茶杯摔在了光洁的地板上，怒不可遏的样子，咬着牙道：“你有多厉害，现在也不过是顾叶明身边的一只宠物，供人玩乐的几女，等顾叶明玩腻你了，你就等我怎么收拾。”
“哈，好啊，我等着顾叶明对我没任何兴趣，你想怎么就怎么来。”林蔚然微微抬起了头，林蔚然正对着楼梯处，看着楼上的人一步步的走下了楼梯。
顾叶明眼神讳莫，紧盯着笑脸盈盈的林蔚然，眉头紧皱。
顾叶明从楼上走下来，径直走到林蔚然的身侧，表情不悦，“将你放在家里你说无聊，出来了也不安分，下次你再这样，小心我将你丢去喂狮子。”
柳素素身边养的那头狮子，正是从顾叶明那来的。
顾叶明有相关的渠道，这种东西总是很容易搞到手。
林蔚然轻蔑的看向柳素素，嘲讽道：“下次你让我出来的时候也麻烦提前告诉我一下去哪里，像今天这样，我宁愿你将我喂了狮子。”
柳素素气急，但因为顾叶明在这里，也不好发作，“顾总，你这人不怎么好管教啊，我那还有长得好看又聪明乖巧的小姑娘，大奶翘臀长腿的雏儿，怎么看都应该比这个火药桶强。”
顾叶明轻笑，“好啊，给我送过来几个，我试试尝尝鲜。”
柳素素和顾叶明搭着呛，听得林蔚然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恶心难耐，不自禁的啐了一句：“乌合之众。”
只是话才说出口，“啪”的一声脆响震动了周遭的空气，林蔚然的心脏骤然重重的一跳，脸上火辣辣的感受让她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三天不打想上天了？”顾叶明嘴角噙着笑，一双眼险恶无比。
看似温文儒雅的人，在打起女人方面竟然是如此不留情面。
柳素素见状也是一惊，但心情却是莫名舒坦了不少。
顾叶明是什么人，一个得了狂躁症的男人……强烈的暴力倾向。
林蔚然抬了抬脸，看向顾叶明，脸蛋是无可挑剔的精致干净，脖颈扬得高高的，即便受了伤，也和白天鹅一样的骄傲，“你可以选择在这里将我打一顿，也可以将我带回去了好好让你发泄。”
顾叶明的狂躁症，说是医治了几年，但……就现在来看，并没有一点好转。
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好，我会满足你的。”
顾叶明一把抓住了林蔚然的头发。
林蔚然吃痛，头上被顾叶明带着往外拽，一张笑脸因为疼痛而皱在了一起。
柳素素看着顾叶明对林蔚然动手的样子，长吁了一口气，似是方才和林蔚然生的闷气，因为看到林蔚然被教训，舒服了不少。
随后立即从手包里面拿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对那头道：“又新货吗？”
电话里答：“有，几个借了高利贷的女大学生已经准备下海了，验过货了，还是雏儿，干净着。”
“你们倒是可以，想到了用裸贷的办法让人落网，拍了那种视屏和照片，不下海也怕是难了，找两个水灵漂亮的给我们顾总送过去，记得机灵点儿。”
“好，您要人哪敢儿给差的，要什么样有什么样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说完，电话挂断了。
柳素素转过了头，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里，曾经住着方少爷。
不过现在那个房间里里面只剩下方少爷的遗像了。
知道方少爷是怎么死的吗？
方夫人这辈子可能也没有办法想象自己那个已经残缺不全的儿子，竟然是“精尽人亡”而死吧。
而那个地下买卖，也正是那个时候做起来的。
那个买卖能够达到现在这样的规模也多亏了那个人……梁锦橙的表哥——梁逸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