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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作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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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言大夫绝不是那般清心寡欲的人,闻言,我不过以为是逗趣,都懒得当真。

    泄了气偎在人怀里,又扯了些其它的烦心事,无外乎要牵及青黛。他一如既往地听着,没有过多的慰藉话,却仍是我最温暖的依靠。

    只是这依靠,之后却是毫不留恋地推门离开,去往了书房。

    我傻着眼盘坐在床上,委实意外。

    还真去睡书房了啊。

    挠着头一个后仰,我瘫在床上,方才记起言大夫提及的那桩事儿,可还没说完呢。这怪我也怪言悔,怎么一岔开就彻底跑了偏,好歹,那也算是件一失足就得坠入深渊的要事吧。

    啧。

    而此时细细琢磨来,方才多了些令人在意的地方。

    其实,白佑义会盯上仁王府,于此我并不惊奇,毕竟人野心大着呢,又怎会放弃手下的任何一颗棋子,且眼下,这人除了重权,身上又多了大笔横财,自然助长了心中欲望,一时按捺不住也是常情。只不过,我实在没能算到,他拿来相要挟的刀口,居然是直接挑明了言悔的假身份。

    可谓一击即中。

    但是,他既然能如此凌厉地摊开泛黄的一切,若不是王后娘亲亲口告诉他的,便是——当年旧事的亲历者,有他一个。

    可同王后娘亲相处的时日来看,她与我这舅舅的关系,竟还远不如同离分甚久的老白好,那么,又如何会将此等秘事告知给他,恐怕,确实是偏于后者。

    这可真是个大收获。

    毕竟之前情报处查了个底朝天,也都没能扯出白佑义来,而此时,算是误打误撞一戳破,可不就多了条线索。

    等等。

    柳夏乃是往锦官城查探旧事而亡,青黛则是于国舅府私库内对我施术,嗯,旧事,国舅府,兴许知情的白佑义。

    这般串联下来,要说诸事和白佑义没半点干系,还真是难信,可具体能有什么干系,想来到底一片模糊。

    烦闷地抱住头,论后话,果然,还是先等程妖寻到了青黛再说,唉,这又是一桩烦事,相较而言,连白佑义不怀好意地找上门来,似乎都不值一提。

    那什么威胁。

    左不过封口的功夫,无论是我腰间的百仞君,还是言大夫养在池子里的乱心之毒,可都能让他闭嘴,且这人满满当当的私库,今夜,便会叫我洗劫一空。

    哼,只等着哭吧。

    念此,心情总归舒畅了些,我四仰八叉地静躺了会儿,便困了觉,可惜没睡多久,就有小丫鬟前来叩门,说是王爷在书房里候着我,然问及何事,她却不知。

    打着哈欠,且朝窗外的浓郁夜色瞄过几眼,约莫算了算时辰,我晕晕乎乎地想,都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还来扰我,莫不是人还藏掖着什么,等着老实交代?

    随口打发了小姑娘,我穿好鞋,往地上跺了几脚,又套好外衫理了理,方才带着一脸的睡眠不足,踏出了门。

    ……

    接连好几个哈欠,直泛泪意的眼眶内,已然映上了灯火通明的书房。那门大开着,外间的陈设一览无余,却是不见人,该是在里头坐着的。

    摇晃着又往前一步,我察觉到些许动静,忽而皱眉,手且机警地覆上了腰间。

    转着溜黑的眼珠,继续迈进,待两脚前后地踏入屋内,书房门紧跟着被人猛地一关,我回身正要拔剑,却见某人正对着我,手则背到后头,将那门栓一紧。

    “你干嘛呢?”浑身一松,我没好气地盯住了人。

    言大夫朝我一打量,直撇着嘴角说:“娘子,你这不行啊,连为夫都识不得了?”

    还真好意思讲。

    叉着腰凑近人,我仰着脑袋一瞪:“屁,谁叫你鬼鬼祟祟地藏在门后头,故作歹人。”俨然不是素日里的言大夫作风。

    岂料话落,言大夫竟然还轻笑了声。

    再者。

    这本来就相近的距离,也因着他挪动的步子而更为贴近。我突然没什么底气地被人追着朝后退,偏还要扬着下巴问:“你作甚?”

    “你不是猜到了吗。”他顿了步,不过伸手抓过来,容不得我再退。

    “猜到什么?”

    人勾唇痞笑:“作歹人。”

    ……

    眨着眼反应了几瞬,我好像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挣起了手。这个嘛,倒也不是不愿,就是单纯的,想跟人杠一下而已。

    故而还义正言辞地对人道:“说好的自罚睡书房啊,食言可就是王八蛋了啊!”

    眼见人松开了手,我隐隐好笑,结果转瞬,双脚便离了地。

    被猝不及防地抱在那怀里,我正要再动动嘴皮子,言大夫适时地斜眼瞧过来,视线且轻勾着我的眼波,说:“我可没食言,书房自是要睡的,不过是你跟我,一起睡。”

    原是被人心机地给忽悠过来了。

    这主意,打得可真不要脸。

    我咬着唇,面色忍不住地微红,又突地想起了书房内并不怎么宽敞的罗汉床,顿时激动地蹦出一句:“不要,会摔下来的!”

    然这才说完,我就后悔了。

    呸。

    想得倒美。

    上次趁着人醉酒,斗胆来了出鸳鸯戏水,已是彻底没了脸皮,这次要是栽在书房,以后,以后还让我怎么正视这清雅的地方。

    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在这儿。

    可惜言大夫铁了心要闹,他也不急着搭理我,不过一步一步地,将我带去了塌边,轻轻往上一放,然后吐着气道:“确实窄了点,嗯,摔下去算我的。”

    摔个——哦不,算个屁。

    我抬手阻着他,还想再挽救一下,便好言好语地哄着人回寝居,奈何之前撂了话,倒方便了他来借此发挥。

    只听言悔弯着眼揶揄:“我可不做那食言的王八蛋。”

    这,真是悔青了我的五脏六腑。

    要说男女情事,挑起来,可就难降下去了,我拦得了上,便顾不住下,推阻了会儿也就你情我愿地从了。攀在人肩头,眼里头兜转着旖旎的光。

    难以言喻。

    更是难为此情。

    喘着气,磕绊着唤着阿悔,他应着声,调子亦是颤的,这感觉如水荡漾,又如冰浸骨。也是一时凌乱,我无厘头地想。

    嗯。

    我要给言大夫生个娃娃。

    【作者题外话】:想写生猴子来着

    哇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