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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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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

    便在这时,一直待在外面的叶寒站了起来。他不在厂房里,是怕单东阳耍诈。现在这种情况,他的敏感告诉他,单东阳是有诚意的。

    白衣如雪的叶寒,脸色阴寒的走进厂房!黄伟真先向叶寒立正行军礼,“报告首长,人已带到。”

    其余的武警战士们也整齐划一的向

    叶寒行礼!动作将几名官二代吓的更是瑟瑟发抖。

    叶寒的气势凌厉彪悍,他来到朱志华四人身前,冷眼扫视过去。

    朱志华颤抖着看向叶寒,他道:“你……你想怎么样,我爸爸是常务副市长,你可别乱来。”

    叶寒怒火上涌,道:“除了你爹,你还有什么?”

    四名官二代被叶寒的杀气全部吓得坐在地上,样子颇为可怜。但叶寒眼里只有他们四人昨天是如何蹂躏折磨冉灵素的情景。恨意,煞气爆发。看向朱志华,道:“是谁指使你们对冉灵素这么做的?”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放过我们?”朱志华颤声问道。

    叶寒道:“对!”

    朱志华四人长松一口气,朱志华顿时胆气壮了,觉得叶寒也不过是纸老虎。站了起来,整了整衣领,向叶寒道:“是唐华。”

    叶寒冷冽的道:“唐华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黄伟真先道:“首长,我知道唐华这个人。”

    叶寒便看向黄伟真,黄伟真道:“唐华是本市的毒瘤,黑老大。本市一共十名黑道大佬,其中以唐华的地盘最广,为人最毒,手下也最多。”

    叶寒点首,又问朱志华,道:“唐华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没说。”朱志华道:“他平时跟我们套近乎,挺殷勤的。昨天说有个新鲜货,并且告诉我们,这个女人的身份。如果我们知道她是首长你的朋友,我们怎么也不敢冒犯。”顿了顿,借坡下驴道:“首长,这一切都是唐华那个狗日的陷害我们,我他妈饶不了他。”

    “给单东阳打电话,控制住唐华,不能让他逃走。”叶寒不理会朱志华的讨好,向黄伟真道。

    “是,首长!”黄伟真行了军礼,然后立刻拨通电话。

    “首长,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朱志华小心翼翼的问叶寒。

    武警战士们屏住呼吸,他们真怕叶寒就把这四人放走了。心里也知道,最大的可能是放走。那怕他们罪大恶极,但是他们的官。首长要出气,最后还是只能去找黑道上,唐华的麻烦。

    叶寒看向朱志华,情绪复杂至极。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云天宗,中央,不同样都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利益机构。在中央的首长下,这么多嚣张跋扈的官二代,各省各地层出不穷,如雨后的春笋。究其原因,还是腐败,还是司法的不严明,造成这些人官官相护,胆大妄为。

    叶寒冷笑出声,朝朱志华道:“所以说,这件事全是唐华的错,与你们没有一点关系?”朱志华的老爸是政治高手,但他不是,看着叶寒说话的神色,想要揣摩点什么出来。最后,他说道:“首长,这件事情我们也有不对,您放心,对您的朋友我们会亲自上门去道歉,赔偿。”

    “不必了。”叶寒声音忽然寒了下去,道:“最好的赔罪,就是你们去死。”说话间便欲动手杀了朱志华。这一刹,杀气绽放,吓得朱志华魂飞魄散,一下子坐倒在地。他被吓得屎尿齐流,瞬间让这儿臭不可闻。

    也是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刹车的声音。接着,几名首长,朱市长,刘主任,教育局韩局,以及公安厅王厅长全部赶了过来,陪着一起的还有他们的夫人。一行八人,并带了各自的四名男秘书,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王厅长最是威严,龙行虎步的进来,威仪八方的扫视在场,他看到了官二代们的惨况,又是心痛又是愤怒,最后目光落到黄伟真身上,厉声道:“黄队,你这是在做什么,无法无天了是吧,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朱市长也呵斥道:“胡闹,简直是胡闹。黄队,你有什么权利拘禁我的儿子,我儿子犯了什么法?”

    其实今天这件事情,他们四位当面出场,在政治上是很不利的。但是儿子的小命都快难保,他们总是溺爱儿子的,自家婆娘又闹的厉害,当下快速赶了过来。

    “儿子,儿子!”朱志华的母亲,朱母见到儿子的惨状,不由失色,快步准备上前。

    “拉住她!”叶寒冷冷的看着这一群官员,冲武警战士们道。马上,有两名武警战士上前抓住朱母。朱母也是个泼辣型,长得倒是很有风韵,两个武警要抓她。她立刻厉声道:“放手,两个狗东西,你们也敢碰我。”说着一爪子抓向武警战士的脸颊,嚣张得没了边。

    “养儿不教,父母之过。”叶寒看着朱母在武警战士的脸蛋上抓出血痕,并且还在撒泼。不由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小官二代们怎么会变成这般了。

    其他的几个女人看着儿子,也要冲上前。叶寒一手抓过一名武警战士的枪支,朝天鸣了一枪。顿时,全场寂静。

    叶寒冷冷扫视在场几名官员,气势凛然。

    朱市长也算是有眼力的人,看出叶寒的不简单,也看出他是这儿的主宰。当下咳嗽一声,道:“您是……”叶寒却没理他,面向众人,道:“昨天,就在这个地方,你们的儿子对一名无辜的女子犯下了滔天罪行。我知道,你们都是本市实权人物,只手遮天。你们眼里没有法,所以你们的儿子眼里更没有法。既然都不要法了,我看我也不需要再跟你们讲这个法字。”顿了顿,凛然喝道:“黄伟真出列!”

    “到!”黄伟真站出来,行着标准军礼。

    “如果谁敢踏上前一步,杀无赦!”叶寒声音发寒,扫视朱市长几人。

    “是,首长!”黄伟真回答道。说完后面向众武警战士,道:“明白?”

    “明白!”众武警战士气势爆发出来,轰然齐声说。

    朱市长几人脸色发绿,打着寒战,朱市长色厉内荏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

    叶寒哈哈厉笑,道:“你们以为自己是深圳的法对吗?我今天就让你们亲眼看着你们的儿子死在你们面前。”说完朝四名官二代走去。四人畏缩着退后,脚已经软的爬不起来。

    叶寒先抓起朱志华,一拳抡去。砰!血雾纷飞,他的头颅直接飞了出去。

    啊……几名女人尖叫恐惧。朱市长和朱母几乎晕死过去。接着,叶寒的毒辣手段彻底展现出来,抓起刘天,抡高过臂,朝下猛砸。砰!清秀的小伙子在叶寒千斤巨力下,被砸成肉酱。

    啊……剩下的王朝南和韩小虎吓得剧烈尖叫,全身抖成筛糠。

    “不要,求你不要!”王朝南的母亲被武警拦着,恐惧不堪,发疯似的叫着,跪了下去,朝着叶寒猛磕头。磕得很是下力,三个头磕得脑袋血肉模糊。

    但是,她的磕头并没有唤起叶寒的一丝慈悲。叶寒只要一想到无辜的冉灵素,就恨不得将他们全部碎尸万段。当然,他也是这么做的。一把掐住王朝南的后脊椎,朝房顶上猛丢而去。这一丢,跟炮弹发射一样。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轰的一下,王朝勇将房顶砸出一个凹印,无数灰尘滚落。他摔下时,同样成为了一堆肉酱。最后一个轮到韩小虎时,他的母亲不顾一切的挤开武警冲了进来。想要阻拦叶寒……

    黄伟真他们毕竟还是不敢真开枪的。韩母的速度竟然很快,叶寒不理她,抓起韩小虎,又是手臂一抡,这家伙的脑袋便被砸飞,血雾喷洒。韩母目眦欲裂,发疯似的抓向叶寒。

    叶寒眼睛寒意绽放,反臂一抡,韩母的头颅也飞了出去。

    现场血肉断肢,真正的人间炼狱。叶寒的杀人手段已经只能用残忍来形容了。他的雪白衬衫上沾染了血迹,这时突然厉声狂笑起来。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离开厂房后,已是下午四点。叶寒丢弃了白色衬衫,就这样赤裸着身躯行走。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刀一口,性喜割人头!

    在官方上,媒体上。这件事没有一点消息传出,但不知为何,坊间却有种种传闻传出。深圳有一个侠存在,他为被轮奸的无辜女子伸张正义,将犯案的四名官二代全部亲手杀死。

    他是正义之侠!

    正义之侠的故事在网络上迅速传开,有很多网友作补充。也有秘密网友爆料,这位正义之侠在中央军界里有这举重若轻的地位。他的功夫厉害非凡等等!

    另外有自称制药厂老总的网友爆料,四位官二代确实已经消失在深圳。当时她曾亲眼看见其中三个被闯进来的武警带走。所以她说她相信这位正义之侠的存在,也相信正义之侠是军界中人。

    不管怎样,在后来的日子里。正义之侠无形中成了深圳许多年轻人心中的偶像,也是平民百姓心中的一个精神寄托。

    以前金庸大师说过,武侠情结中。百姓总是希望有大侠除贪官,诛奸邪。但这是不正常的,侠以武犯禁。希望有侠存在,就说明这个社会不公正,不完善!

    而如今,面对种种恶劣社会事件,人们还是只能盼望有这种正义之侠存在。就像这位被轮奸的无辜女孩儿。犯案的都是实权人物的儿子,个个只手遮天。若不是有正义之侠,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时间回到叶寒走出厂房,仰望蓝天白云。叶寒突然萌生出一个强烈的想法,若这世间无法,他就要学一学那武侠世界中的豪侠,杀尽这可杀之人。

    天下有三剑,匹夫之剑,诸侯之剑,天子之剑。将来,我楚门的成立,便要有一个大前提。但有重大冤屈者,经楚门证实。便发动天子之剑,将作恶者诛杀。

    至少,要在天下官员的脑袋上悬挂一柄达摩克之剑。告诉他们,他们并不是法。

    对于社会现象,贪,叶寒可以理解。但是,人,必须还得有人性。强幼女,轮,灭绝人性的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唐华在得知四名官二代的事情后,当场就快速潜逃了。

    这是单东阳告诉叶寒的。

    对于叶寒怒杀官二代的事情,单东阳没有多说。他同样也是男人,忽然之间有种血性被唤醒的感觉。政治这个东西,在磨灭他的雄心壮志。而叶寒这种快意恩仇,让他觉得欣赏了。

    他先前一直担心叶寒会和云默一样坐大,通过这件事后却一点都不担心了。因为很简单,一个如此血性的男儿,断不会是云默那种冰冷无情的人能比拟的。

    “帮我找一个唐华的对头人物。”叶寒沉默一会后,对单东阳道。单东阳怔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叶寒的意思,不过还是应好。

    随后,叶寒在专卖店里买了新的黑色衬衫穿上。

    黑色,冷峻,阴寒!这就是此刻的叶寒。

    一辆金杯车在幼儿园前停下,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出了幼儿园。这小女孩长得粉嫩可爱。马上有一辆宝马车停下,里面出来的却是一个孕妇。孕妇长的很是美丽,怀孕的女人更是很有风味儿。

    “妈咪!”小女孩欢快的跑向孕妇妈妈。

    便在这时,一辆金杯车轰然停下,四名黑衣男人前来,迅速的将小女孩抱起,又前后抱起孕妇妈妈,全部塞进了金杯面包车。

    凌晨三点时分,深圳靠宝塔湾的一栋别墅前。一辆低调的夏利车刹停。接着,一名光头的凶狠中年男子急急下车。这名男子年岁在四十之间,相貌凶狠,却正是唐华。

    唐华着黑色恤,他的地盘,基业,在一夜之间全部被对头孔玉亮摧毁。本来这边,唐华交给了二把手来照看。无奈孔玉亮那边出了个变态高手,他这边兵败如山倒。这便也罢了,他更收到了一个消息,如果不在今夜赶到宝塔湾的这栋别墅前,他的女儿和妻子全部都要尝尽人间酷刑而死。

    唐华这种男人,在外狠毒,唯独对妻子却很好。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早年在争夺中丧失了生育能力。妻子怀了孕,超出来,说是儿子。混江湖的人都有些迷信,唐华可不想绝后。

    别墅的大厅里,亮如白昼。

    黑色的清秀男子面色淡漠的坐在沙发上,黑道大佬孔玉亮小心翼翼的在旁边陪着。他今天看见过这男子展现出的超强武力,对他是敬畏得不得了。

    现场还有六名地痞无赖,以及唐华的小女儿唐苏苏。唐华的妻子,李婉茹。

    唐华在这时候被两名手下押解进来,唐华倒也硬气,满脸的煞气。一进来,看见孔玉亮后,便道:“孔老二,老子认栽了。放了我女儿和妻子,老子随便你处置。”

    沙发上的叶寒抬起了头,道:“你就是唐华?”

    “是!”唐华看向叶寒,道:“你他妈又是谁?”

    叶寒缓缓道:“昨天你带人侮辱的冉灵素,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唐华脸色顿时惨白,随即,看向叶寒,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就算是千刀万剐,都是我一个人的罪过。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儿。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

    “哈哈……”叶寒陡然放声狂笑,道:“好一个祸不及家人,你也配!”说着一窜而起,抓住唐华的乖巧小女儿,犹如抓住一个肉球一般,轰!叶寒奋力掷出!这小女孩便被砸成一团肉酱,惨,惨绝人寰!

    “操你妈!”唐华目眦欲裂。“按住他,不要让他死。”叶寒厉声道。

    孔玉亮一行人也被叶寒的手段吓懵了,李婉茹更是凄厉尖叫。

    好半晌后,孔玉亮的两名手下死死按住了唐华。这两名手下都是好手,唐华拼死挣扎不开。

    叶寒仿佛化身一尊冰冷无情的杀魔。他丝毫不为任何东西动容,接着冲孔玉亮道:“让他们行动。”

    孔玉亮点头应是,对于叶寒这样狠辣的手段,他只有听从的份。

    孔玉亮对找来的六名最劣迹斑斑的混混道:“开干,干不死这个女人,你们就死。”

    在死亡的威慑下,兼之各种刺激。六名混混围着李婉茹,当着李婉茹的面,撕扯开李婉茹的衣衫,瞬间将她脱成精光。大肚的孕妇,美丽的容颜,凄厉的尖叫,挣扎。

    不管怎样,这都是一幕人间的惨剧。

    唐华只能亲眼看着他怀了孕的妻子被几个地痞活活轮奸,乃至大出血,乃至死亡。无论唐华是怎样的泣血哀求,还是愤怒大骂,亦或是双目流出血泪。

    但是,她的妻子最后还是被轮至死了。

    鲜血染湿她的下体。几名混混收拾好作案工具,讨好的看向孔玉亮。

    “放开他!”叶寒面向唐华,对那两名手下淡淡道。两名手下放开唐华,唐华双目皆是血泪,厉吼着,疯狂的冲向叶寒。叶寒面对他凌厉的攻击,淡漠的伸出一只手,闪电掐住他的咽喉。

    “你很痛是吗?”叶寒微微笑了。这一笑,十足的地狱恶魔。

    唐华挣扎着,但那里挣扎的开叶寒。叶寒继而淡漠道:“这件事,你做的灭绝人性。我也做的灭绝人性。都是该死,我不惧下地狱。只是可惜了冉灵素,可惜了你的女儿和你妻子。我问你,我跟你本来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因此找上冉灵素?”

    唐华哈哈狞笑起来,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让一辈子也不知道仇家是谁,哈哈……”

    他似乎已经疯了。

    叶寒也哈哈笑了,道:“这个人纵然害了冉灵素,但其中你是最傻的一个,被利用的最深。代价付出的最大,你都不怕冤死,我何必在乎。他既然是我的仇家,日后自然还会找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说,你就去死。一……二……”

    “楚向南!”唐华在这生死一刹,突然说了出来。不是怕死,而是怕被人利用冤死。叶寒说的没有错。这也是叶寒为什么敢先杀了他的女儿和妻子的原因。

    叶寒眸子里,寒光凶猛绽放。随后,他多了个心眼,道:“你怎么知道是楚向南?”

    唐华默然,随即直视叶寒,眼眸里尽是滔天仇恨,虽如此,他却还是老实回答道:“电话号码我查过,确实是香港梁氏的楚向南。楚向南在香港的黑道上,地位崇高。跟我们这些小打小闹完全不同,他答应我,只要去办了冉灵素,他可以给我一成的外贸运输的股份。他还说冉灵素的家族在江苏很有地位,所以,拉上几个官二代,这样就可以平安无事。”

    “一成的股份!”叶寒叹息,道:“你太天真了,他故意不说出我和冉灵素的关系,就是算准了你活不下来。”

    唐华眼中闪过痛苦之色,如果早知道会惹来这样的后果,他一定不会去做。但终究,还是死于贪婪!

    唐华也没有哀求叶寒活命,他已经万念俱灰。叶寒当然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在冉灵素的悲剧上,唐华的责任是不可推卸的。不杀他,如何对得起冉灵素所受的伤害。

    卡擦一下,叶寒手上发力。唐华脖子瞬间被捏碎,当场死亡。

    唐华死后,孔玉亮一干人等小心翼翼的看着叶寒,大气也不敢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恐怖了。

    “孔老二!”叶寒甩手,将手上的血污甩了个干干净净,手又如白玉一般。

    孔玉亮打了个冷战,连忙陪小心,背部微微躬起,道:“在!”

    叶寒扫视那六个轮奸李婉茹的混混,道:“这六个人,虽然是被我们逼的。但是看他们表现,没有一丝不安愧疚,显然是人性已灭。杀了!”

    “是!”孔老二恭敬的道。

    六名混混不由骇然失色,这也太冤了,比窦娥还冤啊!叶寒转身离开了别墅,一切都交给孔老二。这六个混混能被找来,都是本身罪大恶极,劣迹斑斑的。杀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也是叶寒觉得李婉茹和她女儿终究是无辜,为她们做一点事情。

    杀李婉茹和其女儿,叶寒并不会感到痛快。这是他为冉灵素做的。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去补偿?

    世间有因果,因果轮回,丝毫不爽。

    早上八点的时候,叶寒从一家酒店出来。他洗了澡,换了新的干净的白色衬衫,白色西裤,白色皮鞋。整个人清秀,安静,内敛。

    乘坐的士,来到济慈医院。

    阳光穿透树叶,异常的明媚祥和。早晨的风透着温暖,清新。

    叶寒推开了冉灵素的病房。病房里,栀子花的香味儿淡淡洒洒。室内干净整洁,罗雅在一边沙发上睡着了。而绝色的红衣李红泪则如标杆一样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敬忠职守。

    冉灵素正在看着一本杂志,发丝柔顺的披着,她的脸蛋也恢复了一丝光彩,美丽依旧。虽如此,终是难掩一丝憔悴心伤。

    叶寒一进来,冉灵素便放下杂志看向他。李红泪也站了起来。

    “多谢!”叶寒向李红泪道。

    李红泪怔了一下,她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跟她说这两个字眼。当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讷讷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是我的主人。”叶寒微微一笑,道:“等我救出你的姐妹后,我才配当你的大哥。”

    大哥!这两个字眼透着温暖。李红泪莫名的觉得眼眶微红,她不是这么容易感动的。关键是叶寒的身份地位在这儿。叶寒也没必要骗她。

    叶寒随后坐到床边,跟冉灵素四目相对。冉灵素目光平静如一泓秋水。叶寒缓缓道:“四个官二代,死了。主谋的唐华,全家死了。不过背后主使的人在香港,是我的真正对头。我上次被你救,也是他下的黑手。你放心,他的人头,我一定会取下来。”

    冉灵素点头,忽然说道:“我有些累了,想睡觉。”说完便躺了下去,整个脑袋都缩进了被子里。

    叶寒知道冉灵素的难受悲伤,纵使将他们全部杀了,但伤害终是已经造成,“灵素……”叶寒语音艰涩,他想说很多安慰的话,却是说不出口。他甚至冲动下,想娶她为妻,用一辈子来补偿她。可是不行,他是有妻室的人。况且冉灵素的性格强势冷傲,也不会接受这种怜悯。

    叶寒想用尽所有来补偿,让她好起来。最终,他发现他根本什么都补偿不了她。

    “你好好休息,我先去香港把那个畜生杀了,再回来陪你。”叶寒说完站了起来,对李红泪道:“好好保护她。”

    “是!”

    离开了医院,叶寒的目光坚定。楚向南,之前因为干爹,我有诸多顾忌。如今,是你自寻死路!香港的梁家,我叶寒可以不借助。与干爹的父子之情可以断裂,但是你楚向南……非死不可!

    乘船前往香港的时候,叶寒接到了厉若兰的电话。叶寒接通,厉若兰的声音充满了忧急,道:“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说到后来,声音却是快哭出来了。

    叶寒心中一暖,又是感动,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

    “你什么时候回来?”厉若兰关切的问道。

    “我马上回来。”叶寒道。

    “我来接你。”厉若兰立刻说。

    挂了厉若兰的电话,叶寒接到了单东阳的电话。“叶寒兄弟,深圳这边的善后事情,我会处理好。香港那边,你自己要多小心,我暂时帮不上你的忙。这件事很蹊跷,楚向南故意激怒你。他明知道你的实力,还有你知晓后的后果,却依然这么做。怕是有什么阴谋在其中。”

    “我自己会小心的。”叶寒真心实意的道:“多谢你,东阳兄!”

    单东阳淡淡一笑,挂了电话。他听到叶寒真心实意感谢时,心中是暖的。他做不了那个想做的豪侠,却很愿意能成为这位豪侠的朋友。

    谁不想有一个肝胆相照,侠义无双的朋友?

    叶寒上维多利亚港口时,来来往往的旅客,车辆。此时正是上午十点,漫天金光洒照在这片海港上,海面波光粼粼。

    而在人流中,厉若兰穿着一袭红色长裙,优雅美丽。雪白香肩裸露,更添风情。她矜持的站在那儿,叶寒走到她面前,她终于压抑不住,紧紧的抱住了叶寒。

    叶寒静静的抱着她,从她的身上,叶寒的心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而厉若兰则感觉到了属于叶寒身上,无言的哀伤。她不禁跟着揪心,到底在他身上又发生了什么?

    叶寒的悲哀却是,我纵使杀尽所有人,又能如何?又能如何?

    便在这时,叶寒的手机再度响起。厉若兰脸蛋微微一红,离开叶寒的怀抱。叶寒摸出手机一看,却是单东阳打来的。接通后,单东阳的语音兴奋,道:“叶寒兄弟,我们的成员刚刚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叶寒见到单东阳这种沉稳的人都兴奋了,不由好奇的问道。

    单东阳道:“这些资料是下面的人提供给我的,据说你当初到香港来,跟梁家三少爷发生过不愉快。”

    叶寒怔了一下,随即道:“何止是不愉快,那件事闹的很大,生死一线的恶斗。”

    单东阳道:“但最后他和雪姨太失踪了对不对?”

    叶寒点头,道:“是,我干爹心肠软,大概也是想放他们两人一条生路,怎么了?”

    “我们在深圳发现了雪姨太。”单东阳略略兴奋的道:“关键问题是,雪姨太的情况,似乎是与楚向南有关系。根据我们的情报,雪姨太在这一年来,一直是楚向南的秘密的情人。很大的可能,是楚向南已经杀了梁承丰,也或则他将梁承丰当做傀儡,在适当的时候,把梁承丰拉出来,继承梁家的基业。”

    叶寒也一下看出其中关键,道:“不管梁承丰死没死,楚向南在这其中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要将雪姨太抓住,抓到我干爹面前,楚向南就是百口莫辩。”

    单东阳道:“对,我跟你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有了雪姨太,你就可以将局势反客为主。”

    “你们现在掌握住雪姨太,我立刻过来。”叶寒道。

    “好!”单东阳答应。

    厉若兰开了车过来,当下叶寒和厉若兰一起开车前往深圳,过罗湖桥。

    这次是由厉若兰开车,她隐约听到一些,但是叶寒眉头紧皱,她也不好多问。

    叶寒与厉若兰到了深圳的宝安街后,很快跟单东阳汇合。单东阳带叶寒与厉若兰前往江边别墅群。

    梅雪这个女人,与厉若兰是同出梁氏。不过至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交集,但作为女人,厉若兰还是有些同情她的。

    此时是中午十二点,阳光艳丽。

    那栋孤立的豪华别墅前,大门紧闭。国安成员在外面守候,单东阳三人到达,国安成员汇报,没有任何人进去过。

    单东阳便对叶寒道:“我们进去。”

    叶寒点头,单东阳在前先行。三人来到大门前,那大门是重金属的防盗大门。大门前的庭院里,花儿姹紫嫣红,却是料理的极好。

    单东阳暗劲勃发,震开大门。三人鱼贯而入,大厅里空无一人。叶寒凝神感应,竟然未感应到活人的气息。

    不好的预感滋生出来,叶寒率先朝二楼主卧而去。厉若兰与单东阳紧跟其后。

    主卧的房门未关,叶寒迈步而入,便看到了沙发前的地上躺了一个女人。另外,一条藏獒也死在了她的面前。

    这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睡袍,发丝如瀑布飘散。叶寒脸色一沉,上前将女人的发丝拂开。果然就是梅雪,梅雪的嘴角溢出黑色的血。叶寒闻了闻她的鼻息,已然断气。

    好一个算无遗策的楚向南!已经提前杀人灭口。叶寒知道,这条线算是彻底断了,楚向南既然提前下毒杀人灭口,在这别墅里也不会留下任何可能的证据。

    厉若兰看到梅雪的尸体时,脸色煞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昔日住在一起的人,现在却已如花飘零陨落,难免会有危机感,兔死狐悲感。

    叶寒轻轻握住了厉若兰的手,将她揽进怀里,给予她最大的安全感。

    叶寒的手揽着厉若兰柔滑的香肩,眉头轻蹙。楚向南,你所做这一切,到底是什么让你有恃无恐?

    叶寒确确实实闻到了空中的阴谋味道。

    单东阳感到很无力。

    香港!

    靠近九龙湾,属于楚向南的一栋别墅里。

    这社会虽然寸土寸金,老百姓终其一生做房奴,为了一套80平的房子。但是在楚向南他们这些人手里,却是何处不别墅。社会呈现一种畸形的发展,但里面的底层者被上层压住,很难挣脱出来。

    楚向南穿着雪白的衬衫,衬衫是出自意大利的手工制作。线条带着流畅的柔软,看着就有种一尘不染的高贵气息。他犹如误入凡尘的王子,正静静的靠着窗,品尝着一杯法国酒庄的上等红酒。

    轻轻的摇曳,他的目光复杂中带着一丝心痛。

    便在这时,电话响了。接过,那边传来暗线的声音。“南哥,梅雪已经死了,他们来过,没发现什么,走了。”

    死了!楚向南闭上眼睛,眼角滚落出一滴泪水。那一年,梅花惊起一泓秋水。穿着白色旗袍的梅雪在年少的他心中留下永远的痕迹。他迷恋了她十年,却在得到她后,几个月的时间便有些厌倦。

    得不到的和已失去的才是最珍贵。这是人永远的劣根性,谁不曾有年少的梦中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