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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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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那九颗玻璃球里真的有什么,但也许,什么也没有。

    我希望什么都没有。

    —*—

    这次的暗杀,是早就预料到的。

    程锦声挂掉电话以后,坐在云端大厦的办公室里,整栋大楼,也只有他的办公室是亮着灯的。深深的喟叹了一声,纵使事先已经叫人部署过了,但他的手心,在听到程仲夏保平安之后,还是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从程宅开车出来之后,他就在一个巷子旁秘密下车了。

    他拿着打火机,“啪啪“的点燃,再熄灭,点燃,再熄灭。

    “咚咚“敲门声响起,程锦声抬起头,看向来人,还是以前那副尊荣,黑衣人的全身尽是照耀的亮片,程锦声不知道他这副尊荣,到底是怎么干净坏事的?嫌恶的扔过去一瓶酒以后,黑衣人是个嗜酒如命的酒徒,他仰头灌了两口,从袖子里拿出了两颗玻璃球,说:”呐。这就是地下图书馆里,被清除出去得那个卷筒。当初,在找到程虎跃的尸体那一天,垃圾车把这个卷筒,应该就倒在骸骨旁边。“

    “你说什么……“程锦声捏着这两枚玻璃球,对着灯光看了两下,”里面有什么?“

    “我在垃圾场找了半个月,就找到这么两个。之前搬运工提到过这个卷筒,不过那个卷筒现在已经坏了,他们说,里面大概有九颗。“

    “另外七颗呢?“程锦声揉捏着这个玻璃球,说:”程宏的书桌上,以前是有一个装满玻璃球的小鱼缸。“

    “那个乱葬岗,自从发现程虎跃的骸骨以后,就差不多封了。后来垃圾全部清理走,还种上树木了。整个锦城,不算离岛的垃圾处理站, 最起码有一百多个垃圾场。“黑衣人颇为无奈地开口,”地下图书馆,也已经被我翻了很多遍。如果真的有什么蹊跷,也只有那个卷筒,还有这些玻璃球可疑了。“

    “啪嗒“程锦声用一只玻璃球撞击另外一只玻璃球,陷入沉思中,半响之后,他抬头问:”仲夏也在查,对不对?“

    “六爷确实也在查。“黑衣人不自在的咳嗽了两声,”而且……六爷的人,都精得很。“

    “啪嗒“程锦声又开始用一只玻璃球撞击另外一只玻璃球,他扶住额头,”暂时不要起什么冲突。要是不小心撞见了,也最好处理干净。“

    “是。“黑衣人喝完的那瓶酒,低下头来认真的说。

    “明白就好,“程锦声冲玻璃球哈了一口气,扔给黑衣人道:”拿去化验,有什么消息,马上通知我。“

    门关上以后,程锦声脱掉外套,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处理一些只能在晚上处理的文件。

    天亮的很快,他自己煮了一杯咖啡以后,就拉开办公室的窗帘,坐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程氏大厦,还是如从前那般恢弘肃杀,程仲夏给程氏大厦重新设计过,朝阳还没升起的时候,程氏大厦看起来,很像是锦城的“定海神针“。

    这片土地上, 唯一的“定海神针“。

    咖啡有些苦,程锦声又直接坐在办公桌上,他看着高速路上开始飞速穿行的车辆,略显疲惫的伸手抚摸了两下脸颊。随意的揭开放着冰糖的小盖子,拿起来一颗,和吞药一样,撂进嘴里,接着喝了一口咖啡,让那颗白色的小冰糖,在嘴里,随着咖啡,一点点融化。

    双颊微微凹陷,舌头在搅拌着那颗冰糖。

    他又转过身,收拾好所有文件,封在一个红色的方形皮带中,丢在了办公室墙壁内的暗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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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上两次的化验结果一样,这一颗玻璃球,是完全用一种特制玻璃组成的。不过可惜的是,这种状似玻璃的东西,是一个完全叫不上名字的东西。“慕白和小叮当盘腿坐在日式餐厅的矮凳边,看着笔记本电脑上,一脸受伤的杰森。

    罗伊坐在一旁,喝了一口清酒,用筷子夹起一块生鱼片,放进颜色好看的调料里滚了一遍,放入嘴中,细细咀嚼中,小声说:“这家店,还是和以前一样。“

    “呃嗯?“杰森把一大堆资料摔在了屏幕前,说:”罗伊!我已经尽力了,目前的检验结果看,除了这玻璃的材料很特别以外,根本没有什么……“

    “我想应该藏着什么秘密吗?罗伊,哈恩?“翠娜的脸忽然出现在屏幕上,她脸㊣(4)上的浓妆,在镜头的检验下,分外像个尸鬼……慕白恶寒的撇过头,小叮当却高兴的拍拍摄像头,喊道:”翠娜,翠娜,塞莱斯大人好吗?“

    “哦,他很好,他还是很想念你,病情好多了。在外面要好好执行任务哟。“翠娜拿起那个玻璃球,”嗨,杰森,我觉得直接割开它算了。“

    “……“罗伊看向翠娜,”只可以化验,不能破坏。“

    “啧啧……“那头的翠娜表情又变严肃了,”这个玻璃球的主人,如果不是用它们来藏点秘密,那又何必用这么特殊的材质?有鬼有鬼哟。“她扭动着屁股离开镜头,杰森看着手上的玻璃球,纳闷的问:”罗伊,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手上那颗玻璃球是假的,刚才翠娜把真的换走了。“罗伊面无表情的嚼着生鱼片,关掉了摄像头,他套上大衣,对慕白和小叮当说:”我去街上走走,你们自便。“

    “那我要大吃一顿!“小叮当鼓掌道。

    拉门打开,罗伊换上鞋,走出了这家矮小的日本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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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夏?仲夏?“怪不得夜里觉得后背被人压住了,韩愈微微推开程仲夏,刚要坐起来的时候,床猛烈的晃动了一下,程仲夏从身后抱住她,硬是将她塞进被子里,说:”再睡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睡得很好。你自己睡吧。我要起床。“韩愈又要起床,程仲夏干脆伸出一只腿,直接压住了韩愈的下半身,”再睡一会儿。“他的口吻有些冷峻,韩愈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你还会想起程宏吗?“程仲夏含混的问。

    “……“韩愈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