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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暗，我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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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夜燃烧的静香，仍旧溢出来几点丝丝袅袅的香雾。
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一个表情。
天刚亮，韩愈额头上的热汗，似乎也跟着停了，她做了一夜的噩梦。嘴里不停念叨着程远的名字，温热的湿帕在她额头和眉间按了按。
握着的左手掌心，仍旧透着薄薄的热汗。
“你为什么这么爱他？”程仲夏凑近了一些，韩愈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也快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你……为什么那么爱他？”程仲夏抚上韩愈汗湿的鬓发，“你为什么……那么爱他？”
“程远……危险……程远……快走……老公……我等你……”
凑到她的唇边，才知道，原来她仍然在重复这些话。
“韩愈，你为什么那么爱他？”程仲夏的声音哽咽起来，他轻轻啄了一下韩愈干燥的唇，“韩愈……你为什么……那么爱他……”眼泪从他的眼中滑落，他把整张脸都埋在了韩愈的脖颈间。
时间似乎是静止了。
窗帘没有拉开，那一颗又一颗的泪滴，无声的沾湿了韩愈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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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大厦。
脚步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平常上班井然有序的程氏上班族们，个个脸上都是面带忧色。比之经济危机过境之时，更显不安。电梯下来的时候，大家都齐心协力的挤了进去。
“听说程总今天要开会……”一个迷恋程非凡已久的新进职员小声说。
“从年初到现在，迟到五次，有三场重要的会议都没有参加，程总根本就是挂名的吧？还是大程总在的时候好啊。”
“大程总驾鹤西去很久了，还是想想现在的程总吧……真是各种帅，而且和大程总一样，从来不闹绯闻。我最喜欢这样的男人，腹黑到了骨子里！”新进职员就快唱起国歌了，一脸向往的说。
“噗~”一直背着身听人说话的乔秘书吸吸鼻子，她被挤得趴在墙壁上，同样被挤得趴在墙上的还有很久没在程氏露面的许进，两人相视一笑。
“叮——”电梯终于开了，乔秘书和许进也从“烙饼”变成直立行走的正常人。
去顶楼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梯门合上之后。
“只不过是新人会议而已，这些丫头激动个什么劲儿。我的老腰。”乔秘书抱着一沓资料。
“你要知道，这些丫头有多久没见着非凡了。”许进耸耸肩。
“小半年迟到五次，三场重要会议他人在国外，怎么参加？看来这还真是处处挑骨头。”乔秘书蹬了两下高跟鞋，“我希望今天非凡能一直坐到结束。”
“叮——”电梯到达顶楼，许进仍侧着头和乔秘书说话，乔秘书睁大眼睛，嘴角的笑意一再挣大。
“早上好。”程非凡一身笔挺的黑西装，他摆弄了两下手腕的钻石袖扣，笑着说。
“哇噢~”要不是顶楼还有不少老员工在埋头工作，乔秘书真想吹一个响亮的口哨，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程非凡，接着看了一眼手表，“楼下大会议室，程总，请。”
“程总。”许进仍旧面无表情，恭敬的叫了一句。
“真是个美丽的早晨。我有多久没召开过晨会了？”程非凡问。
“三周零九天。但今天召开了，真是个美丽的早晨。”乔秘书肯定道。
“刚好一个月。”程非凡抿抿嘴，大会议室的门敞开，程非凡踏进去的一瞬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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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儿稳定了吗？”程仲夏揉揉鼻梁，看向一脸严肃的张医师。
“没事儿。”张医师擦擦头上的汗，放下听诊器，“还好，胎儿没事儿。”张医师看向半睁着眼睛的韩愈，她的额前的头发还是湿得，泛着一股洗发精的香味。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张医师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乖乖……乖乖还好吗？”韩愈看了程仲夏一眼，又迅速的紧盯着张医师，“你……你和我说实话？”
“很好，没问题。”张医师紧紧握住她的手，“放轻松，没事。”
“谢谢张医师，我叫福伯带你下去。”程仲夏笑着握住张医师的手，“劳烦您连夜赶过来。”
“千万别让她再受什么刺激……”张医师想了想，“两夫妻，有什么话好好说。为了孩子好，说什么都要心平气和。”
“好的，我会注意的。”刚才程仲夏脸上的表情还很勉强，听到张医师这么说，脸上的笑容骤然多了起来。
“那就好。”张医师又担忧的看向韩愈，“放松。一切都会好的，乖乖这孩子，还是挺乖的。”
“谢谢张医师。”
福伯领着张医师走了出去，韩愈闭上眼睛，“你可以出去了，我想睡一会儿。”
“睡觉之前，总要把头发吹干。”程仲夏拿起吹风，小心的抓着韩愈额头的湿刘海，“身上还疼吗？”
“不疼。”
“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洗澡，你昨晚出了很多汗，我也是没办法。”程仲夏低头，小声的说，手指顺着发线，从额头抚摸到了发根，揉了两下。
韩愈在浴缸里碰了一下，差点吓得程仲夏大叫起来，他从没想过，原本气息奄奄的韩愈，能在那样无力的情况下，从自己怀里逃出去……
“下次，我拜托你，叫范妈过来。”韩愈仍旧闭着眼睛，严肃的开口道。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懂得照顾孕妇。”程仲夏顺着她的语气说下去，他知道韩愈是太累了，手上的动作也越发轻缓起来。
韩愈也由她去了，被单下的手轻轻的触了一下侧腰乌青的那块地方，她皱皱眉，沉沉的睡去。
“嗑”门轻轻的合上，程仲夏嗅了一下手心韩愈的味道，他先是弯了一下嘴角，后又面色稍霁的抿起嘴㊣(5)唇，他拿出手机，输入了一个繁复的号码，“留意一下，最近在公开场合出现，从国外过来的那些名流。……嗯，对，不要动作过大。”
“帮我查查劳伦斯家族幺子贾斯汀的所有信息。”
“程宅附近，你们的网再拉紧一点。”
“没有。没有敌人，只是一个老朋友而已。嗯，对。再见。”程仲夏按下手机，缓步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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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年的新人会议几乎都是没什么新意的，几个优秀的新人代表说完壮志豪言之后，各部门的高层再说几句鼓励的话，程非凡坐在主位，一直负责鼓掌和点头。
乔秘书看向许进，眨了眨眼睛，程非凡确实就这么一直坐到最后。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程非凡站了起来，在新人和各高层之间扫了一圈，丢给了所有人一个官方笑容，对德高望重的高层说：“谢谢诸位对程氏的支持，没有诸位这么多年的一心一意，也就没有程氏的今天。”他又对新人说：“同样的，没有诸位今后的努力，也就没有程氏的未来。现在，未来，就在你我手中，我很荣幸，能和大家一起努力。”
给读者的话:
2月，我会尽量试着三更的。谢谢。好吧，卷轴，加油！~今天三更。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