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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迷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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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御花园的望月亭。

    天气已经步入夏季,即使是在午后,太阳依旧是那么浓烈刺眼。好在亭子的对面是一池清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沁出丝丝凉意。

    御花园的景观自然是极美的,院子里汇集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浓密旺盛,引人迷醉。透过重重花枝,穿过凉亭的栏杆,看到一个高贵美人正坐在亭子里,生的是俊眼修眉,明眸皓齿,气质华贵。身边环绕着几个宫女,正为她打着扇子,在初夏的季节可以散去几分炎热。

    她左边还坐着两位少女,一个自然是长平公主,另一个脸上和身上都缠满纱布的则是秀容郡主了,季裳华只是听说过她受伤严重,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毁容加瘸腿,这辈子可算是完了,萧承焕下手果真是狠毒。

    想起萧承焕,她的眼神暗了暗,那天他强势的表白仍旧言犹在耳。

    她心里很清楚,两人之间隔着很多东西,不只是家族,还有各自的想法,他要江山,她要的只是手刃仇人之后平安度日,她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希望他能想明白。再者,他是皇子,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也许很快就会打消对她的心思。

    宫女将季裳华带到亭子外,就停住不动了,“季小姐,请。”

    季裳华上了台阶,正看见宁惠妃和长平公主说笑呢,好像根本没看见季裳华的到来。虽然不再年轻,可是宁惠妃保养的很好,笑起来看不见一丝皱纹,肌肤吹弹可破,倒像双十年纪年纪的少女一般。

    前世,作为宁惠妃的儿媳,季裳华很是喜欢和尊敬这个婆婆,宁惠妃也会悉心教导她,教给季裳华许多道理,关于如何讨好皇上,如何为夫君谋划,可奇怪的是,无论她如何孝敬讨好,皇上始终都对她淡淡的,好像对她很是不喜。她将自己察觉的告诉宁惠妃,宁惠妃只是安慰她,皇上的性格就是这样,不要往心里去。

    可今日她见到皇帝,发现皇帝并未厌恶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因为她前世要嫁给萧承泽,引起皇帝的不满?周家根深叶茂,是大凉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虽然有个女儿在宫中做贵妃,但是并未有儿子,是以也不算被皇上忌惮,但是却会有其他家族想要拉拢周家。而季裳华偏偏和萧承泽情投意合,非他不嫁,使得周家与皇子联姻,所以皇帝才会不喜季裳华吗?

    可是当年的自己什么都不懂,一味地想要嫁给萧承泽,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凉亭周围站着一溜的宫女太监,个个屏气凝神,连大声喘息都不敢一般,看见季裳华来了只是抬眼瞟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

    季裳华知道,宁惠妃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她也不着急,左右宁惠妃若是要对付她,早晚会行动的,但是季裳华毕竟是周贵妃的外甥女,宁惠妃自然不敢明着对她如何,但就不知道背后会耍什么手段了。

    过了有一盏茶的时间,长平公主好像才看见季裳华,惊讶道:“原来是季小姐到了,青莲是怎么办事的,季小姐来了都不知道提醒一下我和母妃。”

    那个叫青莲的宫女连忙请罪,“公主恕罪,奴婢见惠妃娘娘和您聊的尽兴,未敢打扰。”

    长平嗔道:“那又如何?季小姐毕竟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等候的道理,传出去岂非让人议论我和母妃怠慢季小姐?”转而又换了一张笑脸对季裳华道:“这些婢女太过愚钝,季小姐为人大度,可别介意。”

    一顶‘大度’的高帽子戴上去,季裳华就是想摘也摘不下来,根本就不能和青莲计较,实际上她是宁惠妃的婢女,也不能计较。

    看着长平挑衅的目光,季裳华微微一笑道:“臣女见过惠妃娘娘,见过长平公主。公主方才言重了,臣女怎么会和一个宫女计较?再者,她是娘娘身边的人,自然是最懂得规矩的,想来刚才她也是无心之失,臣女向来受父亲教导,如公主所言一般要大度,自然不会与她计较,也请公主不要责怪她了。”

    季裳华三两句就将宁惠妃骂进去了,看似在为青莲解围,实际上在说宁惠妃教养不好,所以教出来的宫女也这样。

    好一个季裳华,半点不怕宁惠妃,指桑骂槐都用上了。

    长平脸上的笑意一僵,刚要开口,就听宁惠妃冷笑一声道:“季小姐仁慈大度,自然不与她计较,但她毕竟是本宫宫里的人,传出去只会让人议论本宫管教不严。”她挥挥手道,“来人,将青莲带出去吧。”

    这就是要责罚了,青莲身体一抖,就跪伏在地,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是照公主的吩咐去做的,怎么到头来受责罚的却是她?她是了解宁惠妃的,这一责罚她的小命怎么还会在?

    她不知道的是,宁惠妃虽然要给季裳华一个下马威,但是一定要成功,可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季裳华指桑骂槐了一番,自然要再扳回一成,那倒霉的只能是青莲了。

    季裳华没有一丝要为青莲求情的意思,反而一个闪身,给拖她出去得到太监让了位置。

    秀容郡主笑的很是狰狞,“季小姐果然是好本事,三言两语就除去了青莲。”。

    季裳华眉梢暗携一抹锋芒,却是语气温和道;“郡主此言裳华很是不解,裳华从未说过要与青莲计较,也没那个权力下令将她带出去,怎么就变成了我的不是了?”

    “你……。”关于季裳华的伶牙俐齿,秀容郡主又不是没有讨教过,现在又眼巴巴冲上来,果然是没有脑子,现在又因受伤变成了这副模样,下半辈子要如何过呢?

    宁惠妃与季裳华的初次交锋就大败,本就心情不好,对愚蠢的秀容郡主也多了几分厌恶,“秀容,你还未痊愈,少说几句吧。”否则脸上的伤疤裂开就不好了。

    秀容郡主用那只没有被纱布缠住的独眼瞪了季裳华一眼,只能闭了口。

    季裳华回以一笑,端的是倾国倾城,尤其是在那双妩媚的双眸的映衬下,更加让人移不开眼,只觉得满园风景都不足以与她争艳。

    秀容郡主摸摸自己的脸,又看看季裳华,心中妒火焚烧。没毁容之前她就比不过季裳华,如今她可真成了丑八怪,在季裳华面前只会有自卑和恨意!

    季裳华声音温柔道:“敢问惠妃娘娘唤裳华过来有何吩咐?”

    宁惠妃招招手,将她拉过自己身边,笑道:“瞧你说的,本宫无事,就不能请你来说说话吗?”

    季裳华淡淡道:“能得娘娘想相邀是裳华的荣幸。”

    “本宫听说季进宫看望贵妃姐姐,便特地在此处等你。”宁惠妃拉着季裳华的手道。

    然后她看了看送季裳华出宫的姜女官道:“本宫想和季小姐说会话,姜女官就先回去吧,本宫为太后抄写了一些佛经,不知姜女官可否替本宫送去?”

    姜女官虽然是周贵妃的人,但也只是个宫女,哪里敢拒绝,可是她又不放心季裳华一人在这里。

    季裳华怕她为难,便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安心,姜女官这才道:“是,惠妃娘娘。”

    姜女官走后,季裳华才又将注意力放在宁惠妃身上。

    季裳华心中冷笑,等她?宁惠妃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心思,只怕是盘算着如何为她的宝贝女儿报仇吧?

    宁惠妃也看着季裳华,平心而论,她是欣赏季裳华的,不只是容貌气质,还有那份心智,尤其是她背后的周家,都足以匹配萧承泽,成为他的贤内助。可是,因为上次回朝宴发生的冲突,再加上皇后对季裳华的示好,她与季裳华只能是仇人了。

    她此时还不知道,萧承泽还在打着要纳季裳华为妃的心思,而季鸿茂也是萧承泽的人,如果萧承泽知道他的母妃在这里给他拆台,不知道作何感想?

    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男人为了大业,即使面对厌烦自己的女子,仍旧可以假意示好,放下两边的冲突。但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不知道男人要为了大业忍辱负重的决心,她们要的只是得罪她的女人倒霉。

    “等候臣女?”季裳华不解道。

    “是啊。”宁惠妃道:“那次回朝宴发生的事终究是长平的不对,虽然本宫已经派人送去了礼物道歉,但还是比不得亲自赔罪的好。”

    这话说的好听,若是她真的要当面向季裳华赔礼,在回朝宴那一日就赔了,现在又说这些话还真够虚伪,果然和萧承泽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子。

    她面上却有几分慌张,“娘娘言重了,那次发生的事本就不是公主的过错,何须道歉?娘娘这样说真是折煞臣女了。”

    宁惠妃看起来对她很是欣赏道:“难得你这样懂事,长平若是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就看见长平对着季裳华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了。

    宁惠妃接着道:“但是这礼还是要赔的。”见季裳华要开口推拒,她又道:“听话,就让长平给你敬杯茶,权当赔罪了。”

    “惠妃娘娘,这怎么可以,公主金枝玉叶……。”这也是季裳华没有想到的,宁惠妃竟是如此想和她握手言和吗?

    长平也大呼道:“母妃,她算什么,我才不要!”

    季裳华有些不安,“娘娘,臣女早就忘记那次的事情了,怎么能让公主屈尊?”

    可宁惠妃却是不听,竟第一次怒斥长平:“长平,母妃的话那你都不听吗?”

    长平指着季裳华,“母妃,她算什么啊,凭什么让我给她敬茶道歉?”

    宁惠妃冷笑道:“你身为一国公主,还不如一个臣子的女儿有涵养,错就是错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快向季小姐道歉,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母妃……”面对宁惠妃严厉的眼神,她不得不情愿道:“敬就敬!”

    长平接过宫女递过的茶水,再看看季裳华那张故作谦卑的脸,越看越来气,猛然将茶水泼到季裳华身上,“我不敬!”

    长平突如其来的动作使人意料不到,宁惠妃豁然起身,“长平!”

    长平根本听不下去宁惠妃的话,捂着耳朵就跑出了凉亭,“我才不要和她在一个亭子,我要走了!”

    宁惠妃气的扶住额头,“快去看着她!”

    立刻有宫女太监行礼追了过去。

    宁惠妃身体一晃,就要晕倒的样子,关键时候,一只手扶住了自己,是季裳华。

    宁惠妃满是愧疚道:“今日又让季小姐受委屈了,长平这孩子……哎,是本宫将她惯坏了。”

    季裳华扶着她坐下,出言道:“公主不过是小孩子心性罢了,娘娘不要生气。”

    宁惠妃睁开眼,才看见季裳华的裙子都湿了,神色一慌道:“听闻季小姐重伤初愈,着凉了可如何是好?贵妃姐姐也会怪本宫的。青荷,去带季小姐回长信宫换身衣服吧。”

    季裳华可没觉得宁惠妃安什么好心,推辞道:“臣女不敢劳烦娘娘,臣女来宫中时有丫鬟在宫外等候……”

    宁惠妃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若是你就这样出宫了,旁人问起来只会怪本宫,为了本宫季小姐还是去换吧,否则就是还在怪我了。”

    这话听起来还真是真心实意,打定主意要让季裳华去换衣服,季裳华知道推脱不了,只能道:“既如此,那么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她心里也是十分疑惑,原以为宁惠妃会在茶水里动手脚,可是却没有,反而被长平泼了一身的茶水,这倒很符合长平的性子。去长信宫换衣服也说得过去,可是难保不是惠妃的又一个阴谋……

    季裳华在换衣服的过程中一直在防备着青荷,事后还偷偷检查过衣衫,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难不成这次宁惠妃真的没打算对付季裳华,这可不想是她的作风啊。

    很快季裳华又回到了望月亭,宁惠妃在看见季裳华时,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季小姐穿上这件衣服可真是好看,就像天生为你量身定做的一般。”

    这是一件紫色的宫装,颜色瑰丽明艳,裙摆宽大,在风中浮动,似能飘飘欲仙。裙摆和袖口以及领口绣了大片的海棠花,娇艳欲滴,栩栩如生。花枝是用金线绣制的,相互缠绕,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季裳华本就生的绝色,又是气质沉静,穿上这件衣服只会更加端庄典雅,耀眼夺目。就连秀容郡主也被看呆了,随即又怒火袭来,季裳华,你就先得意一会吧,待会你就倒霉了……

    宁惠妃点点头,“这件衣服是皇上赠与本宫的,只是本宫年纪到底大了,穿不得这样艳丽的衣服,今日送与季小姐,也是缘分。”

    季裳华一听是皇帝送给宁惠妃的,惊讶道:“这是皇上送给您的,臣女逾距了。”

    宁惠妃道:“既是本宫送你的你就收下吧,这也是对你的补偿。”

    “多谢娘娘。”季裳华不管她出于说什么目的,到底没再拒绝,她倒要看看宁惠妃到底要做什么。

    宁惠妃好像有些疲倦,对青荷道:“时间不早了,送季小姐出宫吧。”

    语罢,便起身,身后跟着一群宫女太监回宫了。

    只剩下青荷笑着引季裳华出宫,“季小姐请。”

    季裳华笑的很是和气,随意问道:“青荷女官是惠妃娘娘最信任的贴身宫女吗?”

    青荷笑道:“季小姐高看我了,我不过是娘娘身边的二等宫婢,青莲姐姐才是……”说到此处,她立刻住了口,想到方才青莲就被带下去处置了,恐怕如今已经死透了。

    再看看季裳华言笑晏晏的脸孔,莫名的一股寒意从脚底传上来一直传到脊背,季裳华三言两语就让惠妃处置了青莲,可是她偏偏又什么都没说,这等心思实在是诡谲。

    说白了,季裳华不过是把握了惠妃的心思罢了,知道惠妃爱面子,不可能在季裳华面前丢丑,所以才会处置了青莲。

    季裳华像是没看见她变化不定的神色,道:“想来青荷女官很快就会得到娘娘重用了。”否则怎么会将送我出宫这件‘大事’交给你呢?

    “借季小姐吉言。”青荷莫名觉得心不安定,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青荷继续引着季裳华出宫,季裳华感觉到了不对,出宫的路,季裳前世走过无数次,这条路的确也能出宫,却是少有人走,虽然她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直觉的,青莲将她引上这条路肯定有什么阴谋!

    “季小姐在想什么?”见季裳华神思不定,青莲问道。其实她也很担心,怕季裳华发现什么,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季裳华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条路鲜少有人。”

    青荷垂下眼睛道:“奴婢想着,季小姐进宫时间长了,现下天色也不早了,若是再遇上什么贵人岂不是要耽误季小姐出宫的时间,所以就自作主张引着季小姐走这条路,季小姐不要见怪。”

    季裳华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愧是惠妃娘娘调教出来的人,你有心了。”

    这句话听在青荷的耳中如同冷风搜搜刮过,她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想着赶紧将季裳华送过去,“季小姐小心。”

    越走越是感觉荒凉,倒不是因为这里环境荒芜,相反的是,这里的环境很是优美,可能是人太少的缘故,只会让人觉得环境凄清。

    季裳华看着周围,蓦地,发现,这不是上次回朝宴之时她遇到萧承焕的地方吗,前面就是那次她看见的那座宫殿。

    可是,在那座华丽宫殿的不远处,却是有一座荒废的宫殿,远远望着,还可以看见红色的帐子高高飞扬,像极了萧承焕身上穿的红色绸缎,有一种嗜血的凄艳,即使已经荒废,但是季裳华仍旧一眼就看到了。

    一座华丽的宫殿与一座荒废的宫殿同在一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知为何要这样安排?

    一阵阴风刮过,季裳华的额前的发丝被吹起,青莲也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就在这时,从前面飘来一个人影,一袭青色衣裙,素雅宜人,身边跟着一个宫女。

    正是上次宮宴见过的柳淑仪,如果季裳华记得不错的话,她是皇后的人,在皇上那里不算得宠,但也不算失宠。严格说起来,皇帝很少踏足后宫,后宫妃子也没有‘失宠’一说,每次去后宫,左不过是去固定几个妃子那里,而柳淑仪总能分得一杯羹。

    这里很少有人来,柳淑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待人走进,季裳华施了一礼,“臣女见过柳淑仪。”

    柳淑仪忙扶起她,自己不过是个淑仪,当不起季裳华这样的大礼。

    “季小姐是要出宫吗?为何会来此处?”

    季裳华笑道:“不过因着青荷女官说,这条路比较清静。”

    柳淑仪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原来如此,既如此,我就不打扰季小姐出宫了。”

    季裳华给她让了道:“淑仪先请。”

    柳淑仪点点头,“小姐客气。”她正准备走,突然看看季裳华的衣裙,赞叹道:“季小姐这身衣服可真是好看,与季小姐很是相配。”

    语罢,便继续前行了,不经意间,目光扫过那座华丽的宫殿,透过雕刻精美的窗格,似乎可以看到紫色的帐子飞扬。

    青荷生怕完不成任务,忙催促道:“季小姐,你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些出宫吧。”

    季裳华故作不知,似笑非笑道:“好。”

    才走了几步,就听见季裳华突然惊呼道:“咦,我的帕子呢?”

    青荷也是大惊,也跟着弯下腰,“小姐的帕子丢了?”

    季裳华急切的找来找去,“是啊,那个帕子虽然不是很名贵,都却是我亲手所绣,上面还绣了我的闺名,若是被有心人捡去了……”

    若是被有心人捡去了被说成是季裳华给他的定情信物,季裳华的名声就毁了。

    青荷也深刻明白这一点,奈何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必须让季裳华快些‘出宫’去。

    她提议道:“季小姐,这天色欲晚,就算现在找大概也是找不到的,奴婢看不如这样吧,我送小姐出去后禀报给惠妃娘娘,娘娘会派人寻找的,等找到后在派人送去季府。”

    季裳华想了想,还是道:“不可以,这帕子很重要,我必须马找到。你放心,我不会劳烦惠妃娘娘,我这就回长春宫请姨母帮忙寻找。”

    青荷一听急了,这怎么能让周贵妃知道呢,否则周贵妃察觉到了她们的阴谋,他们的计划会失败的。

    她心道季裳华可真是难伺候,只能赶快帮她找到帕子,可是时间又不够了。

    她想了想,灵光一现,计上心来。

    她道:“季小姐,你看这样如何?您先去前面的宫殿歇息一下,奴婢去找人帮您寻找,找到后给您送过来带您出宫。”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季裳华欣然同意,“麻烦你了。”

    的确够麻烦!青荷在心中腹诽。

    嘱咐了季裳华不要乱走,就赶紧去找帕子了。

    待青荷走远,季裳华也转身往回走去,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地方有什么秘密,但是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她可以多做停留的地方。

    走了不远,就看见左侧河面有一处水榭,季裳华笑道:“淑仪,您不是在等我吗?为何不露面?”

    这时,就听到脚步声传来,“季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我不过是稍加提示,你就想办法脱身了。”

    季裳华转身看她道:“是皇后娘娘让你来的。”这是个陈述句,季裳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没错。”柳淑仪下了水榭,走到季裳华面前,“皇后娘娘知道季小姐入宫的消息,也知道季小姐被惠妃召见。娘娘听说过季小姐与惠妃之间的仇怨,知道她会对付季小姐,所以便派人盯着惠妃和季小姐,必要之时帮助你。”

    然后进一步拉拢季裳华,拉拢季裳华的跟根本目的是为了拉拢周贵妃和周家。

    季裳华深深明白这一点,其实这也没什么,左右季裳华也是想利用皇后和太子的。

    思及此,她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要见我?”

    柳淑仪点点头。

    季裳华道:“刚好,我也是要见皇后娘娘的,顺便告诉皇后娘娘眼下有一个大好机会。”

    两人相视一笑,具都了然。

    季裳华心道,原来这位柳淑仪也是位心思玲珑的人物,只是为何从未表现出来,否则何至于只居于淑仪之位?

    ……

    这边,青荷已经找到了一方帕子,却是没有绣着季裳华的名字,但看着那布料和绣工以及秀雅的幽兰,应该不是宫女常用的帕子,显然是出自富贵人家的小姐之手。

    她想许是季裳华记错了,上面并未绣自己的闺名。

    这方帕子的确是季裳华故意丢下的,她为人谨慎,从不在帕子上绣自己的闺名,以免被有心人得了去。眼下正好派上用场。

    青荷得了帕子,看了看天色,想着那个人很快就驾临了,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来此处徘徊,却并不进入宫殿,但只要能看见季裳就好。

    她匆匆来到宫殿寻找,却是并不见季裳华。四处寻找了一下,也没有看到,她一时慌了神。

    就在这时,就看见一队依仗浩浩荡荡到这边来了,她看得见其中有宁惠妃,只怕宁惠妃以为她事情办成了来验收成果的!